現在什麽都證據都沒有,容承憑什麽就靠著直覺排除了萍蝶的嫌疑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萍蝶時紅蝶的妹妹嗎?

    “我已經問過了,這萍蝶姑娘生活得錦衣玉食,犯不著因為什麽事情而對姐姐下此狠手。”容承非常篤定地說道。

    看向容承,居居竟然有一點佩服容承了。

    僅僅憑著點滴的直覺,就能嗅到真相,看來容承倒是很適合待在刑獄殿呢!

    深吸了一口氣,居居點頭說道,“萍蝶雖然不至於作案,但她並沒有說實話,而這具屍體究竟是不是紅蝶,也尚未可知!”

    “不是紅蝶?怎麽會呢?不是……”容承驚訝不已地看向居居,話說了一半卻是怎麽也說不下去了。

    居居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萍蝶所說的話如果是假的,那這具屍體究竟是不是紅蝶,也需要保存疑惑了。

    看向容承,居居不急不慢地繼續說道,“這萍蝶究竟是什麽樣的人,還需要慢慢了解,這也是我將她留在刑獄殿的目的!”

    “此番師父出麵審理此案,恐怕上仙的事情要瞞不住了。”容承跟著居居走出大殿,來到刑獄殿的院中,對上寢殿緊閉的房門,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居居腳步一頓,抿緊唇瓣,眉心蹙得很緊,“此番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來,來人啊!上,上仙醒了!”突然,寢殿內傳來了觸穀的尖叫聲。

    居居下意識地與容承對視一眼後,立刻快步衝向了寢殿。

    衝進寢殿,居居徑自來到榻邊,卻見遲重虛弱不已地睜開了眼睛,嘴裏還在喃喃地輕語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遲重,是我,我是居居!”居居一把握住了遲重抬起又放下的手,眼淚已經大顆大顆地掉落。

    居居咬得唇瓣已經發紫,見遲重不知道還在說什麽,便俯身貼在遲重的唇畔,聽他私語。

    “你,你不該!”遲重的聲音斷斷續續,可居居已經是聽了個清楚明白。

    遲重是已經知道自己剜了心頭肉給他喝的事情了吧?

    居居連連搖頭,“我錯了,我不該讓你擔心的!”

    雖然心裏並不覺得有什麽錯,可此刻看著如此虛弱的遲重,居居也是不忍心再繼續執拗了。

    自己的修為倒是沒有什麽影響,隻是那些日子恢複的時候費了好一番的功夫罷了!

    可能遲重是覺得自己太蠢了嗎?竟然為了嫉妒心,所以願意付出那些無謂的痛苦。

    “快,快去請更虛上仙來!”居居好半晌後,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向著外麵的人命令道。

    命令不過是才下了一會兒,更虛已經從外麵向著房間裏衝了進來。

    居居看時,更虛已經是站在了床榻邊替遲重把脈了!

    所有人都默默地退出了房間,隻有居居則站在一邊,眼巴巴地等待著。

    也不知道煎熬了多長時間,更虛總算是站起來,看向居居,“遲重他已無大礙!”

    已無大礙?

    “那他傷勢如何了?”居居眉心擰成一團,關切地問道。

    更虛抿唇一笑,“傷勢不值一提,以遲重的修為,恐怕須臾數日,便可恢複元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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