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布滿滄桑的臉上滿是恨意,死死的盯著安柔,喑啞著嗓子喊道:“是你!一定是你幹的!”

    若不是安柔,她的朗怎麽可能摔下花壇?

    “朗才五歲,正是貪玩的年紀,和我有什麽關係?我能來告訴你已經仁至義盡了,不過真的,顧凝,像你這種人,果然是跟王柱子生活在一起才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人要有自知之明,那些不屬於你的東西,就不要妄想,如果當初你能安分的簽字離婚,不用那樣的手段懷上朗,就不會發生今的事情了。”安柔撫摸著手指上碩大的鴿子蛋輕蔑的道。

    “安柔,你會遭報應的!你和唐禹斟,都會遭報應的!”顧凝紅著眼,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想要撲向安柔,可身上被麻繩拴著,根本無法前進。

    她不停的揮動著雙手,卻隻差了一點點。

    安柔看著她這幅歇斯底裏的樣子卻並未後退,猶自道:“我話還沒完,你何必那麽激動。”

    見顧凝停下了動作,安柔又繼續開口:“禹斟了,朗本就是你利用見不得饒手段才懷上的,他的身份存疑,不適合進入唐家的墓地,所以就讓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埋了,畢竟也沒人會為他掃墓,而你……”

    安柔挑了挑眉,輕笑著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逃出這座山,自然也不會介意此事,不是嗎?顧凝,你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全是你自找的,當初如果你同意離婚,朗也不會死,其實追根溯源,你才是殺死朗的凶手。”

    “安柔,你會遭雷劈的!”顧凝隻覺得四肢百骸都沒了力氣,聲音更是嘶啞得如同破鑼一般刺耳。

    安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高昂著頭猶如一隻勝利的孔雀:“遭雷劈?顧凝,你以為我會怕麽?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唐太太,而你呢?不過是早已經被唾棄的下堂婦,況且該遭雷劈的也不是我,而是那個送你到這裏來的男人,你的繼父。”

    顧凝雙眼猩紅,恨不能用眼刀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她想要掙脫綁住她的繩索,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安柔漸漸走遠。

    她不甘心,卻又無能為力。

    隻是房間的安靜還未存留片刻,一臉怒意的王柱子如同發瘋般衝進屋中,不由分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賤蹄子,你都跟唐太太了什麽話,竟然讓太太生氣,你這不是斷了老子的財路嗎?”

    王柱子瘋狂的揮舞著拳頭,顧凝卻是一聲不吭,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麽逃出去,怎麽去報複那些害了她兒子性命的人!

    “賤人,你話啊!你啊!”

    拳頭像是雨點般落在顧凝的身上,王柱子卻沒聽到半句求饒的話,更是讓他氣急敗壞,隨手便拿起一旁的板凳狠狠的砸了下去。

    嘴裏湧上一股腥甜,顧凝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其實她的身子在這幾年的打罵之中早已經病入膏肓,如今這一下幾乎是斷送了她的性命——

    她知道,這輩子她沒有機會離開了,可是她不甘心啊!

    如果能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保證,絕對不會再讓自己落得這樣淒慘而亡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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