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微的一聲歎息,並沒有任何人聽到。

    隻是聽到後半句,趙燦說,“這畫錯了。”

    “錯了?”寧立恒表情錯愕,拿起放大鏡俯身驗證,“沒錯啊,我見過展子虔的《遊春圖》,從這幅畫的筆法和畫工的確是展子虔的真跡,而且這宣紙也的確是隋唐工藝,怎麽會錯?”

    寧立恒退休後除了養鸚鵡,就是研究古玩字畫,他自己也有不少名家真跡,可謂是在這方麵的造詣頗高,閑來無事也經常和秦世溪一起研究。

    對於這幅展子虔的《踏雪圖》,寧立恒反複確認,寧立恒斬釘截鐵的說:“阿燦,這畫你怕是看走眼了吧,這幅《踏雪圖》的確是傳說當做展子虔的真跡,雖然踏雪圖一直是個傳說,有人說他畫過,有人說他沒畫過,在看到這幅畫之前我也尚存疑慮,不過驗明之後,的的確確是真跡,若是你還有顧慮,我不妨現在就給秦世溪打電話,讓他把《踏春圖》帶過來對比。”

    趙燦微微搖頭笑了笑,“那就不必打擾秦老了,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說的錯了,不是指這幅畫不是展子虔的真跡,而是你剛才說的內容,你說這幅畫是描寫的長安景色。”

    趙燦撫摸這畫卷,“雖然是寫意山水畫卷,並不是寫實山水畫,不過……”

    趙燦的手輕輕撫摸這畫卷,從上到下,掠過畫中紅衣女子的背影,最後停了下來,“我覺得更像是蘇州。”

    “蘇州?何出此言,說來聽聽?”寧立恒的興致被趙燦吊了起來,董珍端過茶杯遞給寧立恒,寧立恒撥動茶蓋喝了一小口,董珍接過茶杯放在一旁,說:“阿燦啊,你就別賣關子了,搞得我們一個個雲裏霧裏,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寧阮白了趙燦一眼,“故弄玄虛,裝神弄鬼,不就是一副畫嘛,哪有那麽高深的哲學問題,你再不說,信不信我一把火給燒了,看你還研究不研究,煩死了。”寧阮懟了一句,煩躁在一旁坐下翹起二郎腿。

    王胖子走到寧阮跟前,“寧爺,古玩字畫就是這樣,得好好看,要不然看走眼了,損失就大了,你消消氣。”

    寧立恒笑著指了指寧阮。

    寧南蹙眉看著寧阮,“女孩子蹺什麽二郎腿,給我放下去。嘿,我說還抖起來了。”

    “要你管。”寧阮抖著二郎腿懶洋洋的靠著椅子上懟了一句寧南,氣得寧南咬牙切齒,又不敢動手打女兒,要不然這春節就沒法過了。

    “女二流子。”趙燦斜眼冷冷的看了寧阮一眼,當著寧家人的麵,直接罵寧阮是女二流子。

    抖動的二郎腿突然就停了,“趙燦你再說一句試試。”

    “現在沒抖,取消你女二流子的頭銜。”

    “……嘁!傻不拉幾的,趕緊說啊,這畫到底怎麽回事,煩死了。”

    說著,寧阮又開始抖腿,寧阮本來性子急,大家對這一幅畫研究半天不知道個所以然,寧阮急得真想上去把畫燒了一幹二淨,這樣就都完事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趙燦輕踹一腳把寧阮的二郎腿踹下來,然後雙手按住寧阮的大腿,“坐好,別抖。”

    其實有點凶,寧爺有點“怕”,寧家人有些詫異,這趙燦竟然上手了?

    寧南看到自己的乖女兒的大腿就被趙燦這樣“摸”著,嘴角抽搐兩下。

    還好寧阮不抖腿了,老老實實坐好,趙燦才鬆開,來到案板前,抬頭對詫愕的寧家人,說:“我們繼續?”

    “咳咳咳……你說。”寧南道。

    “呃……”趙燦看看手表,晚上十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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