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大寶呢?我不是讓他來家裏等我一起研究畫嗎?”

    “哦,大寶說有事會江寧林隱寺了。”寧立恒微微蹙眉。

    “回去了?該死,也不說一聲。”寧阮拿起電話就到一旁給大寶打電話。

    趙燦從寧家人表情能看出,寧家人並不希望寧爺太沉迷於佛學,但是寧阮的性格倔強,寧家人又不敢說她,要不然寧阮對著幹,一家人又夠折騰的了。

    趙燦看看寧立恒,再看看寧南,心裏想笑,這當父親的還真是沒什麽卵用,從小對寧阮疏於關心照顧,一直都是寧立恒帶在身邊的,寧立恒又特別寵愛寧阮,導致寧阮現在這種性格。

    反正一句話,趙燦對寧南的成見很大,倒不是因為上次趙燦好心送董珍去醫院被寧南誤會,而是覺得他對寧阮虧欠太多,從小沒了母親,結果又沒父愛,隻有爺爺愛,怪可憐的。

    寧阮在那邊對著電話罵了一句大寶,氣鼓鼓的走了回來。

    “爺爺,這是我今天去琉璃廠想給你挑得畫作,結果阿燦非要買這幅送給你,搞不懂他是什麽名堂,你看看吧。”

    “哦?那書房去看看。”

    來到書房,將畫軸展開在案板上,所有人湊了過來,寧老帶上眼鏡細細觀察,寧南也是一樣。

    董珍不懂這個,隻是指著下方落款,問寧立恒:“爸,這個李清風是何許人也,是民國的國畫大家嗎?”

    “李清風?我想想……”寧立恒抬起頭想了想,“倒是有這號人物,我記得當年是個太監,李公公,也沒什麽名氣,隻是伺候的慈禧兩年,後來因為打壞了一個慈禧最喜歡的琺琅彩,被逐出紫禁城。後來考賣畫為生,以前軍閥割據的時候,我和秦老頭平息北平戰事,率軍進城的時候,還在路邊看到過這位李清風,當年我才20出頭,他那時候已經我現在這把歲數了,秦老頭見他以前在當過太監,就讓他去紫禁城從事文物工作,相當於給他一口飯吃吧。”

    寧立恒如此說道,寧阮推開窗,皚皚白雪之中,望向隔著護城河對麵高高的紅牆,紫禁城就在這裏。

    “哎……這座紫禁城塵封了許多故事……”寧立恒歎息一聲,回過神指著這幅畫,繼續說:“這幅畫應該是他晚期的山水畫作,也是登峰造極啊。”

    “寧老,這幅畫值錢嗎?”王胖子問。

    “說你是錢串子你還不信。”趙燦懟了王胖子一句。

    寧立恒笑了笑,道:“你聽過李清風嗎?你們聽過嗎?”

    所有人搖搖頭。

    寧立恒道:“那不就得了,你們都沒聽過,那這幅畫就不值錢,古畫這方麵不同於瓷器,瓷器的話,底座印上官窯,那價格就飛漲,專家看了也就覺得栩栩如生,如果是民窯,那就呆板無神,嗬嗬……這行水深得很。”

    “還別說真是你說的那麽回事,我以前看鑒寶節目,同樣一件瓷器,專家就覺得上麵的龍爪蒼勁有力,其他人的就軟弱無力。”王胖子說。

    “古玩這個東西,自己喜歡就好,千萬別全聽專家的,給你說成不值錢,下了台,他好低價從你手裏收回去,然後轉手賣給別人。擺了,不說那些了,還是說這幅畫吧。”

    寧立恒繼續說:“古畫古字這塊就比瓷器要簡單,就看一點,名氣!當然是正品的基礎上再看作家名氣。李清風就一個畫匠,雖然畫工卓越,但是毫無名氣,即使這幅畫畫的再好,也不值幾個錢。對了,阮兒你買成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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