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宮的所有生靈都要出去狩獵。”宮殿裏有仆吏在傳達王上的命令。

    歐陽沉淵情緒有些低落:“我不想去。”

    夏目魚說道:“可是所有的生靈都要去。你若是不去,王上會怪罪的。”

    歐陽沉淵皺眉道:“他怪不怪罪,有那麽重要麽?夏目魚,你別忘了你是我教出來的徒弟!你偏向他太明顯了。”

    剛剛來到王宮的時候,夏目魚還對歐陽沉淵袒護有加;但是現在,夏目魚對王上的偏向簡直不能再明顯。

    這樣更讓他覺得王宮已經容不下自己。

    “我……”夏目魚想辯解,但她終究沒有說話。

    隨著在王宮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她和清倉好像越走越近,而對於歐陽沉淵,確實有些疏遠了。

    白子安走了過來,聽到他們的爭執,白子安隻是默默地搖了搖頭。

    “假的,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白子安的苦笑中帶著一絲無奈。

    “什麽假的?”歐陽沉淵皺眉看著白子安。

    白子安苦笑了一聲:“你最好不要知道。有時候知道得越少越好。”

    下午的狩獵如期而至。

    獵場設置在王宮外的一片雪林裏,銀裝素裹的叢林中,透著凜冽而危險的氣息。

    清倉騎著王宮的馬,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最前方。

    夏目魚望著清倉的背影,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第一眼見到擎倉的場景。

    清倉在生靈群中如此顯赫,光彩四射,想不注意到都難。

    就像當年,第一眼看到擎倉的時候,夏目魚的目光筆直地追隨著擎倉的身影,直到他的背影被護衛隊淹沒。

    “白大人,王上想先請您射出第一箭。”一個仆吏騎著馬精來到白子安麵前。

    “謝王上賞臉。”白子安縱馬而出,一身藍色的衣服在空中迎風展開,和皚皚白雪的地麵相應,畫麵清新而奇美。

    白子安飛馳進叢林,拉圓了弓箭,隻聽到“嗖”的一聲,鑲嵌著孔雀羽毛的箭迅速地飛出,擊中了叢林裏的一隻獵物。

    白子安拍馬飛趕過去,片刻之後,馬背上馱著一隻乳白色的野豬回來。

    “是一隻倒黴的野豬。”白子安說著,在馬背上向王上作了個揖。

    “箭術不錯。”清倉滿意地誇讚道,回眸看著夏目魚和歐陽沉淵:“你們兩個誰先來?”

    夏目魚知道歐陽沉淵並不願意參加這次涉獵,更何況她是歐陽沉淵的徒弟,哪裏有讓師父先來的道理。

    於是夏目魚主動請纓道:“我先來。”

    夏目魚正要拍馬而出,卻被清倉冷冷攔住。

    隻見清倉清冷的眼眸微微眯起,麵容上卻帶著和善的微笑,看著歐陽沉淵:“本王想先看歐陽沉淵的箭術。”

    清倉的肩上披著一個白色的狐狸絨錦裘,在白雪的映襯下,越發顯得雍容尊貴。

    清倉明明是笑著,但那笑容中卻帶有幾分寒意。

    歐陽沉淵眉頭緊皺,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他知道,清倉這是在故意刁難他。

    他和夏目魚是師徒關係,王宮中人盡皆知,哪有師父先於徒弟出手的道理。

    “歐陽大人,快請吧。難道您要大家就這樣一直等著您嗎?”侍衛在旁邊不耐煩地催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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