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怪,狐狸怪!”咪咕突然叫了起來。

    夏目魚、歐陽沉淵和歐陽彥清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

    隻見遠方,有幾隻白色的狐狸,騎著一種白色的低等生靈坐騎——夏目魚表示她從未見過這樣的坐騎——停在雪鬆下。

    那些白色的狐狸豎起了耳朵,睜圓了一雙狐狸眼睛,機靈地盯著夏目魚和歐陽兄弟。

    夏目魚捏緊了手裏的鐵劍,隨時準備出手。

    但這群狐狸怪並沒有要攻擊他們的意思。

    僵滯片刻,那幾隻狐狸怪率先騎著它們的坐騎向後退了幾步,拉開了和夏目魚以及歐陽兄弟之間的距離。

    “它是在向我們表示退讓。”歐陽彥清說道。

    根據他生活在虛無幻境這麽多年的經驗,他能夠敏銳地覺知生靈的反應背後所代表的意思,哪怕他們語言不通。

    夏目魚說道:“既然它們沒有敵意,我們也不要主動出手。”

    於是,夏目魚和歐陽兄弟便繼續趕路。

    那幾隻狐狸怪用咕嚕嚕的眼睛目送著夏目魚一行生靈走遠,方才繼續歡快地騎著它們的小坐騎踏雪前行。

    夏目魚回頭望了一眼,見那些狐狸怪早已跑遠,和白茫茫的雪地融為了一體。

    “狐狸向來都是很聰明的生靈,它們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第一時間用退步的方式向我們表示善意。”歐陽彥清說道。

    夏目魚說道:“想不到這雪原看似蒼涼,實則生存著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想起狐狸怪騎著的那種坐騎,那是一種奇怪的坐騎,個頭小小的,好像大貓一般大,通體雪白,兩隻眼睛黑溜溜的。夏目魚忍不住問道:“狐狸怪騎的那種坐騎叫什麽?”

    “叫……”歐陽彥清的話還沒說完,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叫雪猹。”是歐陽沉淵低沉的聲音。

    他一路上沒說過幾句話,總是用深沉的目光看著遠方,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為什麽我從來沒見過?”夏目魚追問道。

    歐陽彥清回頭看了夏目魚一眼,依舊是平靜冷淡的聲音:“你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你現在所看到的生靈,不過隻是虛無幻境的冰山一角。”

    談話到此就戛然而止了。

    夏目魚、歐陽沉淵、歐陽彥清,誰都不再說話,隻是專心致誌地沿著冰天雪地繼續向前趕路。

    安瀾山半山腰的山路逐漸變得崎嶇起來了,從半山腰向山腳下望去,雪原如同一張白色的毯子一樣覆蓋在大地上。

    路越來越難走,而天色卻漸漸變黑了。

    夏目魚回頭看了一眼歐陽彥清,見他遠遠地落在後麵,便有些擔憂地說道:“彥清,你快要跟不上我們的節奏了,走快一些吧。”

    歐陽彥清有種被重視的感覺。

    他便一麵開心地應著,一麵加快了腳步——走了一路,夏目魚姐姐總算注意到他了。

    夏目魚提醒道:“小心一些,不要摔下去,這裏的路很難走。”

    歐陽彥清小步快走追了上來,咪咕正趴在他的肩頭打哈欠,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

    歐陽彥清趁機對夏目魚半嗔怪半撒嬌地說道:“姐姐既然這麽擔心我,不如我們手牽手一起走吧,就像以前我們出去捕魚的時候經常牽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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