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歐陽沉淵的深沉,歐陽彥清看起來就單純多了,一點兒都沒有受到心靈創傷的樣子。

    “你這麽看起來一點兒異常都沒有?”夏目魚好奇地問歐陽彥清。

    “我嘛……”歐陽彥清輕輕一笑,“我跟我哥的性格不一樣,我對很多事情都不計較。不過最主要的是——”

    歐陽彥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年被我們的媽媽拋棄的時候,我哥已經六歲了,什麽事情都記得了;我才三歲,還沒有記憶呢。”

    夏目魚恍然大悟:“難怪你每天都看起來這麽快樂,和歐陽沉淵好像是來自兩個世界的人。”

    歐陽彥清回憶道:“從我三歲那年,就是我哥哥帶著我長大了。雖然哥哥話不多,但給我的愛卻不少。在食物緊缺的虛無幻境,我從小就衣食無憂,也沒有同齡人敢欺負我們。哥哥給我創造了一個富足又安全的成長環境,我就這麽茁壯長大啦。”

    夏目魚好奇地問道:“此話怎講呢?我可沒見你哥哥對你有多好。”

    歐陽彥清說道:“我哥的好處不在表麵。他從小刻苦練習靈力,像他這個年紀能夠練習到七級靈力的,少之又少。哥哥從小就比同齡人靈力高,所以同齡人都不敢欺負我們。他每次出去都能找到很多的食物,我從小就沒有挨過餓。”

    夏目魚說道:“難怪你對你哥哥這麽順從,從來不敢反抗他。”

    歐陽彥清知道:“因為我知道他是愛我的。哥哥是虛無幻境唯一一個愛我的生靈,所以我永遠聽從他的話。當出媽媽遺棄我們的時候,他還是個六歲的孩子,還沒有照顧自己的能力,他完全可以丟下三歲的我不聞不問,但他沒有。他從六歲起就像一個小男子漢一樣帶著三歲的我——一個拖油瓶,為了謀生而輾轉流離。所以我知道他內心深處是愛我的。”

    夏目魚歎了口氣:“六歲能做到這樣,確實很難。”

    往常夏目魚還覺得歐陽沉淵苦練靈力是因為“走火入魔”,現在聽歐陽彥清講述完他們兄弟的故事,她忽然懂了。

    在充滿生存挑戰的虛無幻境,歐陽沉淵深知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障他們兄弟的生存,才能不被欺負,所以才拚了命的苦練靈力,在十六歲的時候就達到了七級靈力。

    一個年紀小小的孩子竟然能夠做到如此嚴苛的自律,夏目魚對歐陽沉淵的態度大為改觀,甚至心中還有點兒欽佩起來。

    如果換做是她,遇到這樣的情形,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做。

    但歐陽沉淵硬生生地從六歲起就承擔起了原本該屬於父母承擔的責任。

    “姐姐,你的爸爸媽媽呢?你的家庭一定很幸福吧?有時候我會幻想,擁有爸爸媽媽的家庭生活會是什麽樣子的。”歐陽彥清好奇地問道。

    “我……”

    夏目魚回想起自己的家庭,記憶中好像沒有任何關於爸爸媽媽的回憶,隻有那本據說是她親生爸爸寫的《路波流浪記》中的一張照片。

    “你也沒有爸爸媽媽?”歐陽彥清詫異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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