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嘯鳴後來還喊了很多話,但是夏目魚已經聽不清楚了。

    飛機引擎的聲音蓋過了黃嘯鳴的聲音,她隻看到黃嘯鳴隔著飛機的窗戶向她揮手再見。

    夏目魚目送著直升機離去,心裏像被刀割掉了一塊,難過極了。

    匆匆往回趕的路上,她給宇文回信息:“你在哪裏?”

    “飛兔旅行社。我在這等你,你快過來。”

    夏目魚匆匆趕往飛兔旅行社,宇文早已在那裏等待了。

    今他穿了一套黑色的衣服,表情十分沉重。

    “已經請了整個千靈界最好的醫生了,君上的病情仍舊沒有好轉的跡象。情況十分嚴重。”宇文一邊和夏目魚辦理前往聖伊斯的證件,一邊用低沉的嗓音道。

    “那我能做什麽?”夏目魚腦子亂糟糟,剛和黃嘯鳴告別,又聽聞君上的噩耗。

    她本來打算不再去聖伊斯的。

    “君上在昏迷中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我想他有話對你要。所以我決定帶你過去。”宇文道。

    他發覺夏目魚長高了一點,許久不見,這個變化令他有些驚訝。

    隻是君上的事情擺在眼前,宇文沒有心思再去關注別的東西。

    夏目魚從未覺察到飛兔電梯的旅程這麽漫長,或許是她太心裏太焦慮的緣故,這次的旅程似乎比以往都更加漫長。

    一到達聖伊斯王宮夏目魚就直奔君上的房間,然而還是晚了一步。

    當她趕到王宮的時候,王宮上下遍身素衣,到處可聞悲戚的哭聲。

    擎蒼一襲孝衣,紅著眼睛從君上的房間走出來,把一封信遞給夏目魚,冷冷地道:“君上臨終前給你的。”

    夏目魚接過那封信,抬頭看著擎蒼。

    這是她第一次和擎蒼相距如此近的距離,近到可以看清楚他的每一根睫毛。

    擎蒼消瘦了很多,麵容憔悴,全然沒有了剛回來時意氣風發的樣子。夏目魚不禁心頭隱隱作痛。

    她衝進君上的寢宮,看到宮殿正中央擺放著一副靈棺,君上生前的黑白照片懸掛在靈棺正上方。

    靈棺四周,聖伊斯王宮的一眾重臣披麻戴孝,跪倒在地,麵色戚戚。

    夏目魚望著君上的照片,想起平日他對自己百般寵愛,不覺心中哀痛,跪倒在地,哭了起來。

    君上的喪禮要舉行七。按照禮節,夏目魚作為外孫女,要為君上披麻戴孝。

    從喪禮的第二開始,陸續有陌生人來到王宮。

    起先是兩個英俊的少年,眉眼如畫,這兩個少年長得長得一模一樣。

    他們乘坐華貴的汽車,在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聖伊斯王宮。

    “君上國葬,這幾皇親國戚都要來送葬。擎蒼這幾要處理葬禮事宜,恐怕抽不開身,他叮囑我將接待他們的事情交代給你。”宇文對夏目魚道。

    夏目魚根本不認識什麽皇親國戚,而且她也不想和陌生人打交道,她隻想送走君上之後早早回去。

    但聽到是擎蒼安排她的時候,她還是乖乖聽話了。

    “好吧。我盡力吧。”夏目魚勉強答應道,“要是我招待不周的話,可別怪我,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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