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靜香歎氣道:“所以我時候其實特別自卑。每當別人跟我起我爸的時候,我總是用非常傲慢的態度回懟他們。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傲慢,我隻是自卑。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維護自己那一點點可憐的自尊,對你也是一樣。我以前對你特別差,其實因為我羨慕你。”

    “羨慕我?”夏目魚非常詫異。

    “對。”韓靜香點零頭,“你的爸爸是大學教授,媽媽又溫柔賢淑,他們每隔半年都會寄過來很大一筆錢。而我和媽媽卻要靠你爸爸寄來的錢生活,我們沒有獨立生存的能力,所以我很嫉妒你,總是用最壞的態度對待你。”

    夏目魚總算明白為什麽韓靜香一直那麽孤傲了。原來孤傲的人心裏其實藏了一個自卑的靈魂。

    “我理解你。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不重要了。”夏目魚心情有些沉重地笑了笑。

    “其實這些都是薑老師開導我的。學校心來的那個薑老師,負責全校學生的心理和生理課程。我把壓抑在自己心理多年的困惑告訴了薑老師,是她幫助我解開了心結。尤其是你離開的那段時間,我更加發現其實自己還是擔心你的,隻是我們都不擅長表達。”韓靜香道。

    提起薑老師,夏目魚的心中又是一陣傷福

    “薑老師幫了很多人……但可悲的是,她被陷害,卻沒有人能夠幫她。”夏目魚歎了口氣。

    “你也不用自責,因為我們都還,我們能做到的事情實在太有限了。不定等我們長大了就好了。”韓靜香安慰道。

    談起畫作的事情,韓靜香的臉上又現出了悲贍神色:“一開始我能和言辰逸聊得很好,我媽媽真是太開心了。但是現在,我在《中學生畫報》上的稿子都斷更一周多了,每次言辰逸問起我時,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問我下一步創作計劃時,我也心虛地不出個所以然來。現在我都不敢上線了,怕他問我,我答不上來,漏了餡。目魚,我知道我這個人不值得同情,但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了。你知道,我成績不怎麽樣,也沒有什麽特長,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夏目魚道:“靜香,不是我不願意幫你。但是你這樣騙別人騙自己真的好麽?”

    “我沒有別的選擇。隻有這樣,我媽媽才會開心。每個人都應該想盡一切辦法讓自己過得好,尤其是女孩子,她們更應該早做打算。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目魚,你無論如何都要幫我最後一次。假如我將來真得能跟言辰逸結婚,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到時候,你想要什麽東西,隻要市統府有,我全都毫不猶豫地拿來給你!”

    韓靜香的語氣非常激動,那是夏目魚第一次看到韓靜香的眼睛泛著光。

    “好吧。雖然我也不知掉自己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夏目魚終於鬆口答應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以後我爸媽寄過來的東西——我是所除了錢意外的東西——你要全部拿來給我。”

    韓靜香立刻開心地點頭答應:“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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