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夏目魚詫異地看著韓靜香。

    “如果突然中斷連載,中考加分的事情肯定就完了。”韓靜香可憐兮兮地看著夏目魚。

    夏目魚隻覺得非常不可思議:“靜香,你瘋了?這根本不是你畫的,為什麽你要讓老師給你加分?”

    “言辰逸已經和我提起中考加分的事情了,他他會請求他爸爸替我想辦法。目魚,你不會是要毀了我的前程吧?”韓靜香情緒突然激動起來。

    夏目魚隻覺得自己三觀都別顛覆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是不會允許你繼續這樣下去的。”丟下這句話後,夏目魚摔門而出。

    剛下過雨,區裏的空氣很好,但夏目魚隻是覺得心口悶。

    她漫無目的的到處遊走,不知不覺竟然又來到了清遠中學的門口。

    學生都放學了,學校裏空無一人,又是黃昏。

    周圍的一切都透著淡淡的蒼涼。

    保安亭的大叔仍然在睡得昏地暗,仿佛他這一生的目的就隻是為了睡覺似的。

    那些學生們呢?像一群在賽道上的羊,被驅趕著,片刻不能停歇,跑得精疲力盡。

    隻有跑得最快的那幾頭羊才能順利地進入下一個賽道,而那些跑得慢的——甚至像她這種根本不跑的,從頭到尾都隻是陪跑而已。

    “老板,給我來一杯咖啡吧。還是卡布奇諾。”夏目魚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又溜達到了學校對麵的咖啡店,她好像有好長時間都沒有來這裏坐坐了。

    這木屋外觀的咖啡店看起來比以往都更古舊了,尤其是在黃昏的氛圍中,更透出一種濃濃的破敗。

    老板仍舊是歡快地拉扯著嗓子:“好——嘞。”

    他把一杯製作粗糙的咖啡督夏目魚桌子上:“給,姑娘。”

    夏目魚就開始加糖。

    她平時隻喝半勺糖,但今心裏實在太堵了,所以就一連加了好幾勺,試圖用更過的糖來中和此刻心情的煩亂。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她不願意自己的作品被公開,更不願意被韓靜香盜用;可是如果她不這樣做,又會傷害到靜香和姑姑。

    她看得出來,姑姑和靜香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言辰逸身上。一旦言辰逸知道韓靜香的畫是盜竊的,那姑姑和靜香所有的希望就都化為了泡影。

    夏目魚越想心情越煩亂,猛然喝了一大口咖啡。

    “才遇到一點問題就亂了分寸,一點也沒有王族風範。你的身體裏流淌著聖伊斯王族的血液,真替王族感到丟臉。”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忽然在頭頂響起,把夏目魚驚了一下。

    “你是誰?”隻見麵前站著一個中年男人,身材魁梧,看起來約莫三十五歲上下。

    他的眼窩深深陷進去,那雙眼睛裏是難以看穿的複雜和陰沉。

    飽滿的額頭也因常年深思而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紋。

    男人很英俊,絡腮胡,麵頰瘦削。

    他在夏目魚麵前坐了下來,用他那雙深沉複雜的眼睛盯著夏目魚的臉,足足有一分鍾之久。

    這眼神令夏目魚慌亂,心跳加速,因為這個饒眼神非常深沉可怕,像一個不見底的深淵,仿佛和他對視一眼,心事就能立刻被那雙銳利的眸子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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