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師。”夏目魚坐了下來。

    本以為曆史老師會讓她當眾出糗,甚至夏目魚已經像往常一樣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但沒想到結局卻出人意料。

    夏目魚舒了一口氣,坐了下來。

    她抬起頭,無意間看到前排的學霸黃嘯鳴回頭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下了課,夏目魚如約奔赴曆史老師的辦公室。

    曆史老師是個身材幹瘦的男人,脾氣暴躁,隻是那幅眼鏡遮住了他凶狠的目光,所以看起來沒有那麽可怕。

    不知道這次又將麵臨怎樣的懲罰。

    夏目魚站在辦公室門口,看到放學後所有老師都走了。隻有曆史老師坐在書桌前,麵前的桌子上擺滿了厚厚的書。

    “別站在門口呀,進來吧。”曆史老師的語氣竟然出乎意料的溫和,他回頭微笑地看著夏目魚——沒錯,這是夏目魚第一次看到曆史老師對她笑。

    有點懵。

    畢竟在清遠中學這樣非常重視排名的學校,老師們對差生都帶著一種厭惡的目光,更不要看到老師的笑容了。

    清遠中學幾乎所有的老師都戴著厚厚的眼鏡,他們以讀書多而驕傲,而戴眼鏡就是讀書多的最好的象征。

    所以一般戴的眼鏡越厚,老師們在學校就會越被尊重。

    夏目魚站在曆史老師麵前,非常警惕地看著他,雖然曆史老師在笑,可是他的笑多麽詭異啊。

    “目魚同學,我看了一下你最近的曆史成績,一如既往地……差。還需要加把勁兒啊。”曆史老師。

    夏目魚一邊點頭,一邊想,這絕不可能是談話的焦點。

    老師們是從來不會對一個差生表示關心的。

    他們的鼓勵和關心像稀有物品,永遠是留著分配給班級排名考前的好學生的。

    果不其然,夏目魚在聽完曆史老師將近十分鍾圍繞曆史課相關話題的廢話後,終於切入了本次談話的重點,隻見曆史老師推了推厚重的眼鏡,意味深長地道:“夏目魚同學,你上課畫的東西,我看了……”

    曆史老師完就用他那雙精敏的目光盯著夏目魚,企圖讓她主動吐露一些關於那幅畫的信息,但夏目魚隻是謹慎地回了句“嗯”。

    曆史老師隻好沉吟了一下,接著問道:“畫的很不錯。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畫出來的呢?”

    夏目魚想,如果向曆史老師講述聖伊斯,那他一定會自己瘋了。

    所以夏目魚含糊道:“老師,是我憑想象隨便畫出來的。”

    “想象?”曆史老師眯起眼鏡,緊盯著夏目魚,目光中全是狐疑,“這不太可能吧,夏目魚同學。想象力當然是個好東西,但它隻能創造,不可能複製。夏目魚同學,我感覺你的畫,像複製。告訴我,你之前從哪裏看到過這幅畫?”

    原來曆史老師懷疑她抄襲了某位畫家的作品。

    夏目魚解釋道:“真沒有,都是我隨便畫的。”

    曆史老師的眉頭皺了起來,目光盯著夏目魚更緊了,仿佛要把她看穿:“是你自己畫的,你可以保證麽?”

    “的確是我畫的。”夏目魚坦白道。

    “這些畫太逼真了,畫裏的世界太美了,就像童話故事。連建築的細節,都刻畫到位。夏目魚同學,你一定是之前到這裏玩過。這是哪裏,你把地址告訴我,我也要去參觀一下。”曆史老師的口吻帶著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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