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笑算是徹底在養心殿紮了根。

    靳煜知道高笑有早起不愛穿鞋的毛病,還特意把養心殿的寢殿翻新了一下,通地柔軟的皮草,看得高笑直心疼,而且地磚下麵還通著炭,踩下去的觸感實在太舒服,高笑也就放縱自己奢侈一把。

    早上翻身下床,高笑起身走到外間,靳煜正在逗鳥。

    一個造型古樸的鳥籠,裏頭關著一隻黑漆漆的鳥,高笑走近了看,靳煜正捏著一雙小臂長的筷子,筷子頭還夾著一塊生肉。

    “你這筷子廚房炸油條那順的?”高笑起來也沒有換衣服,就裹著一襲錦袍,披散著頭發,百無聊賴的靠在旁邊,看著靳煜小心翼翼的喂鳥。

    “我怕它咬我。”靳煜倒是實話實說,晃晃手裏的筷子,籠子裏的鳥對著筷子上夾得肉視若無睹,窩在籠子的一角,毫無生氣。

    高笑看著這隻喪氣滿滿的鳥,眼中懷疑這隻鳥傷人的可能性。

    “哪來的鳥啊?看著都快要死了。”

    籠子裏的鳥不接受靳煜的投喂,靳煜也不勉強,鬆開筷子,生肉落入籠中,靳煜將長筷放到一邊,“這隻鳥可厲害了。”

    “能有多厲害?一個跟頭十萬八千裏?”高笑對這隻臊眉耷眼的鳥沒什麽興趣。

    靳煜從袖口裏拿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竹筒,竹筒上依稀能看見開封後的白色的蠟跡。

    “這什麽?飛鴿傳書啊?”

    靳煜點頭,“不過不是和平鴿,而是燕隼。”說完,靳煜抬手想曲指敲敲身旁的鳥籠,但還是有些後怕,縮回手,朝著鳥籠指了指。

    竹筒裏隻是一條白布,字不多,高笑一搭眼就看明白了,“裕王還真的跟東瀛勾結上了!他是不是想當皇上想瘋了?黑七那個山匪尚且對他聽調不聽宣,他指望著東瀛幫他打完天下能乖乖退回去?他腦子裏長得是什麽?豆腐腦嗎?”

    靳煜對高笑的說法不置可否,“不過現在好了,不用他造反了,光是勾結東瀛賣國求榮這一樁罪,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靳煜從高笑手上拿回小竹筒,“待會讓傅子淩領上人馬往裕王府去一趟了。”

    高笑打了個哈欠,“盒飯已經給他熱好了,抓緊端上去吧。”

    傅子淩拎著鳥籠帶齊人馬,一路疾行直奔裕王府。

    要的就是迅雷不及掩耳,才能抓個現行。

    隻是不成想,眼瞅著到了裕王府跟前,原本半死不活的燕隼,突然在籠裏蒲扇翅膀,發出淒厲的叫聲,傅子淩心一驚,覺得不好。

    有說這活物養得好,成雙成對便能通人性,這鳥原本蔫聲不語這會突然叫的這麽淒厲,這其中難保不會出變故。

    傅子淩不敢怠慢,當即拍馬飛身躍起,扔下一句“趕快”,自己就已經一個起躍飛身直接進了裕王府的院子。

    裕王府也算是京城一等一的高門,府中家丁訓練有素,見有不速之客上門,當下便握緊手上的東西,嚴陣以待。

    傅子淩手握聖旨,高高舉起,朗聲道:“禦林衛奉陛下之命,調查裕王勾結東瀛通敵一案,閑雜人等避讓,否則同罪論處。”

    通敵叛國的罪名一扣下來,裕王府的家丁都不敢動彈,大門口隨即湧進來一大批的禦林衛,直接堵住了門口,“傅總領,王府已經被咱們圍住了。”

    傅子淩點點頭,看向一旁的家丁:“裕王呢?”

    守在前院的都是最底層的灑掃奴仆,哪見過這種陣仗,抬手指了指後院,“哪,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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