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喝掉缽中最後一點粥,原想著回房睡,可走了一半,突然心中一動,轉了個方向,徑自來到後山的觀景涼亭。

    剛過中秋,漫山的翠綠早已褪去,放眼望過皆是色彩繽紛。他的目光被一隊飛鳴的大雁吸引,視線追隨,可在掃到正頭頂的那輪大日之時,驀地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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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球,早春時節,遠方山野枯敗空曠,依舊殘留著白雪的印記。可今日島城卻下起了雨,夾帶著雪花的雨水澆下,空氣重又變得冰冷。

    陳宗坐在車上,目睹了一場葬禮的結束。估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攏了攏白發,從助手那裏取了花,打開雨傘走入墓園。

    參加葬禮的親朋學生都散了,隻有一個灰袍和尚孤零零的執傘站在雨中。

    陳宗將鮮花放在秦氏夫婦的墓碑前,三鞠躬後,聲對和尚道:“大師還請節哀。”

    那和尚隻是點頭,並未話,麵上也沒有表現出多少的悲痛神情。

    陳宗掃了眼已被雨水打濕的花圈,又看向和尚,作為安全局與緣行和尚的聯絡人,與其交往已經超過二十年了。如今他已白發蒼蒼,即將退休。可資料上隻比他上三歲的緣行,卻宛若青年,歲月似乎沒有在其臉上留下任何痕跡。這便是修行人啊,真是讓人嫉妒。

    “大師今後有何打算?”他猶豫片刻,又問了句。

    誰知,緣行仍直愣愣的望著墓碑上的照片出神,並未作答。

    陳宗輕歎一聲,領著助手離開了。對於入山修行多年又突然返家的緣行,安全局其實有著諸多猜測,都認為父母才是其最後的牽絆,如今秦氏夫婦病逝,和尚了無牽掛,聽之前秦家留下的所有財產都捐了出去,這就表明,安全局與和尚的合作,大概率是繼續不下去了。

    可此刻對方正在哀痛之中,並不適合深談,既然祭拜過了,改日再也不遲。

    未曾想,他正心事重重前行,突聽得助手一聲驚呼,忍不住抬高雨傘,然後便呆住了。

    冷雨不知何時停住,耀眼的陽光傾灑下來,麵前幾顆幹枯的樹上,點點綠意擴散,逐漸爬滿枯枝,青翠的新葉正已匪夷所思的速度生長起來。

    “南無阿彌陀佛。”

    輕輕一聲,入耳卻極為清晰,陳宗猛地回身,正見到原本呆立不動的和尚正雙手合十。

    而在和尚身周,猶如季節輪轉,明明隻是早春的氣,腳下石板中卻有青草頑強的爬出,他身旁的桂花樹上,已滿是金黃色嫩蕊,馥鬱香氣遠遠的飄散來。

    一聲佛號,刹那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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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災級……”向靈看著屏幕中角落顯示的數字,麵上露出驚容:“這種能量強度,摧毀一座城市綽綽有餘,三藏他……”

    還是人麽?這話她不出口,好歹緣行和她算朋友。隻是,今這個朋友給她的衝擊實在太大了。

    正歎息感慨,一旁的李修姚突然皺眉:“情況不對,太靜了。”

    “嗯?”夏曉楠先是疑惑看他,接著也反應過來,指著外麵道:“怎麽會這樣?”

    幾人看向窗外,俱都愣住,軍艦依舊前行,可周遭的洶湧波濤不知何時變得浪平風歇,如同行駛在平滑的鏡麵上一般。

    “我剛也在奇怪,今明明有三級風,怎麽突然就停了。”艙內的軍管插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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