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被蒙麵人雙手攔下,緣行卻趁著這股向上的力一個筋鬥翻到對方的身後,剛一落地便猛地轉身,雙拳齊出。

    “砰”,這一招正好錘在對方後背上,將他整個人擊飛了出去,直接砸癟了路旁聽著的一輛轎車的引擎蓋。立時,刺耳的警報器響個不停。

    “哼!”緣行並未停手,而是幾步到了被砸的有些發懵的蒙麵人身後,一手扯衣領,一手揪腰帶,將他整個人舉起直直灌到地上。

    “啊!”“啊、啊……”一聲慘叫屬於蒙麵人,另幾聲卻來自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圍觀人群。

    此時的蒙麵人已經痛苦地躺在地上,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但這一切還沒有結束,緣行再次欺身而上,抬腳便踹。

    “等等,我……”蒙麵人見他還要打,急慌慌地開口。

    但緣行卻似充耳不聞,一陣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後,他才收回腳,冷聲道:“有什麽話現在可以了。”

    蒙麵人此時帽子也掉了,滿頭的短發已經濕漉漉一片,這是疼的,他雙腿膝蓋都被踩碎了。此時卻隻能吸氣,半句話也吐不出口了。

    緣行掃眼看了周圍麵帶驚慌疑惑、遠遠在聲議論的人群,不覺有些頭疼。

    他按住藍牙耳機,低聲道:“你們到了沒有?”

    “馬上了,你那邊怎麽樣?”夏曉楠的聲音還是那般急切。

    “咱們都被騙了,這個人會縮骨功,上一個受害者很可能是他故意留下迷惑人的。現在貧僧已將他擒下。”

    “縮骨功?難怪這麽大力度的排查還找不到他。他若能忍住再不犯案,這個真就成了懸案。”通話聲音變了,裏麵傳來的竟是劉一手的聲音。

    “你們趕緊過來吧,我被圍觀了。”緣行完這句便停止了通話。因為這時他已經能隱約聽見警笛聲了,話從通知示警到現在還不到十分鍾,這種速度已經很快了。

    “咱……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你為什麽要與我為難?”蒙麵人這時似乎好了些,口中斷斷續續地道。

    “你做了什麽自己沒點數麽?”緣行沉著臉,搶劫,強-奸,殺人,這個人還好意思什麽井水河水。

    “女人都、都該、該死,我從……啊……”有一陣痛呼,卻是緣行再次抬腳,這回這一腳帶著的勁力直透丹田,竟是將他一身功夫廢了。

    “你好狠……”喘了半後,蒙麵人恨恨地盯著緣行,口中叫著:“有能耐,你殺了我,殺了我……”

    “殺你?髒了貧僧的手。”緣行輕描淡寫地留下這句,便再也不看他一眼,因為掃尾的人已經到了。

    “這就是那個變態?”劉一手帶著一幫人衝到近前,看著地上正歇斯裏底哀嚎的人。

    “前麵三樓還有一個傷者,快讓醫務人員去救治。”緣行指著先前他們跳出來的房間。

    劉一手已經開始交待收尾的工作,夏曉楠走到緣行跟前:“已經有人去了。”她厭惡地掃了眼被抬上擔架的蒙麵人,轉而又笑了:“我還以為你會殺了這個變態呢。不過這樣最好,這雜碎就該受到法律的嚴懲,現在殺了他太便宜了。”

    “阿彌陀佛。”緣行合十口誦佛號,卻似乎不願再聊這個話題。

    要剛剛真的沒有殺意嗎?沒有,因為最近這段日子,他腦海中始終閃現一句話:“寧叫浮雲遮旺月,不許孽火染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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