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沒當這是什麽好東西,率先取過猛觀一氣,兩口喝完,滿足地打個飽嗝。

    方棲梧卻是凝望了半晌,接著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扔給緣行:“貧道不白喝你東西,我見你內力和外功都還不錯,但身法少了些靈活,這是我自創的輕功,拿去學吧。”

    見對方接了,她才叩開抿了一口,她的動作很慢很慢,麵具遮麵看不清表情,那雙眼睛卻水波流動,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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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緣行和周沫一個房間。

    “大師,要不你睡床?”周沫看著打地鋪的和尚,有些不好意思。

    “貧僧平日以打坐代替睡眠,有個地方就行,施主不必在意。”緣行笑了下,在褥上直接盤坐,卻未入定,而是取出方棲梧給的冊子,借著燭火看了起來。

    這門名為《輕水流波》的功法不僅名字好聽,裏麵的內容也很深奧,明顯是一門極為高明的身法輕功。

    周沫有些羨慕地道:“我也央求方道長要學些功夫,道長我年紀大了,隻教了些拳腳。”

    緣行看他一眼,安慰道:“方道長實力深不可測,隻學些拳腳那也是了不得的緣分。以後回去了定會受用無窮。”

    “是呀!”周沫讚同的點頭:“我可見識過道長的厲害,我們之前遇過幾波野人土匪,道長懶得打交道,帶著我這麽大個人飛縱起來,對方騎馬都追不上。我隻能感受到耳邊疾風呼呼的吹,實在刺激。”頓了頓,又甩著肩膀,歎息道:“就是每次下來不是胳膊痛就是肩膀疼。”

    緣行:“……”

    第二日,這對一僧一道一俗的奇怪組合便開始南下,過了五日便到了大宋境內,途中一帆風順,隻在關卡耽誤了些時間,最後還是方道長花了些錢才安然通關。

    過關後幾人並未停留,而是繼續往南走。而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幾人已經混得非常熟悉了。

    這日走到一個村子,已是傍晚時分,幾人在村外一座破落的土地廟落腳。

    由於幹糧已在中午耗盡,這一僧一道開始商量著誰出錢去買吃的,一個之前入關的過路費是自己出的,一個中午的幹糧是自己買的,反正就是誰也不想出錢,更不願動彈。

    也不知是信仰衝突還是性格問題,一路上休息時必有一場爭論,難得的是兩人盡管在爭辯,語氣卻是不緊不慢,無一絲火氣。反正這兩人也就嘴上,從未真正打起來過,周沫也就當看相聲解悶了。隻是今不行,走了一的路,他已餓的不行。

    “我,既然都不想出錢那就化緣唄!您兩位一個是道長,一個是和尚,這業務還不熟?”周沫哭笑不得,這二人錢囊裏鼓鼓囊囊,誰也不是缺銀子的主,眼下這麽明顯就是相互抬杠,他忍不住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誰知他話音一落,場麵立時安靜。

    一僧一道對視半響,方棲梧咳嗽了聲,抬頭看,悠然道;“貧道一向隻跟看順眼的施主化緣,此地沒有與我有緣之人。”罷斜眼瞟著對麵:“不像佛門弟子,人家給什麽就得吃什麽,跟要飯似的。”

    “……”緣行竟無言以對,太紮心了大姐,就算是真要飯,咱也沒要你家的啊?

    恐怕這下就沒幾個能入您法眼的吧道長?周沫心裏吐槽,又看向和尚。

    緣行撓了撓光頭,有些尷尬地:“不非時食,貧僧已食過午飯,再化緣便是犯戒了。”他不免想到自己唯一一次化緣經曆,唉,不提也罷。

    “得嘞。”周沫一拍額頭,歎著氣道:“我可不如你們修行有成,這一路可餓壞了,您二位誰行行好給點銀兩成不,我這俗人去買還不行嗎?”著向二人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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