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道:“你沒有錯……”

    墨元漣太小心卑微了。

    我怔了怔,我怎麽會想到卑微這個詞?

    “小姐,抱歉我讓你為難了。”

    墨元漣的眸光很淡,泛不起一丁點的波瀾,但我覺得這是一口深井,井裏埋藏著我道不盡看不透的滄桑和痛苦以及無盡孤獨。

    “墨元漣,你沒有錯。”

    他沒有錯,我沒有錯。

    自然席湛更沒有錯。

    我們的立場沒有太大的問題。

    隻是我們三人糾纏在一起就是錯。

    而且這個糾纏都是大家不想看見的。

    “小姐,有些事不是對錯能概括的。”

    我抿了抿唇道:“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我是心理醫生,自然善解人意。”

    他在我麵前從不隱瞞這件事,他用坦蕩蕩的姿態告訴我他能看明白我的內心深處。

    我轉身欲走,他忽然喊住我,“小姐。”

    我偏回腦袋隻能看見他的後腦勺。

    “我怕小姐過的不開心,所以無論如何絕不會為難小姐半分,自然也希望小姐別為了我與自己的先生起任何爭執,倘若未來……”

    他忽而頓住。

    倘若未來什麽?!

    “怎麽?”我問。

    “倘若未來我和小姐的先生是無法化解的敵人,我懇求小姐務必要站在自己先生的身側,無須為了我這麽一個微不足道的人與自己的先生作對,我是死是活都與小姐無關。”

    我震住,“墨元漣。”

    “小姐,往後就當我們從未認識過。”

    心底一顫,像是堵住了什麽。

    突然感覺沉甸甸的。

    我心底暗自佩服學心理學的男人就是不同凡響,能夠輕而易舉的化解我的心防。

    我急不可耐的離開回到公寓。

    易冷已經離開了。

    這些天她在這裏很熱鬧,她離開之後這裏空蕩蕩的,我的心也跟著空蕩蕩的。

    原本是席湛生我的氣。

    我想著我哄著他就行。

    可他這樣的冷暴力讓我失望。

    反而生起了他的氣。

    他說我什麽都瞞著他。

    其實他做事又何嚐不是都瞞著我?

    原本說好去歐洲結果到了南京。

    我心底一煩,躺在床上又開始睡覺。

    我好似又做了個夢,有人在輕輕的撫摸我的臉頰,我握住他的手掌問:“你是誰?”

    一抹磁性又調笑的聲音傳來,“怎麽?剛分開不過幾天自家的男人都不認識了?”

    我猛的睜開眼,“席湛。”

    坐在床邊的男人不是席湛是誰?

    我冷著臉沒說話。

    他蹙眉問:“鬧脾氣?”

    我仍舊沒說話,他低頭用薄涼的唇瓣吻了吻我的額頭道:“之前的事就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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