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譚央說的有道理,畢竟席湛是我的男人,我有什麽事過問了他再做決定也不遲。

    我取出手機當著商微的麵給席湛打電話,後者的神情坦坦蕩蕩,非常耐心的等著我。

    席湛接了電話,“怎麽?”

    他的嗓音裏透著沙啞。

    應該是剛睡醒的原因。

    “她病重了,所以我此刻要去法國。”

    我的親生母親是腎衰竭,而她的這個病應該是我引起的,因為她捐給了我一顆腎。

    人隻有一顆腎很容易腎衰竭的。

    席湛明白我口中的那個她是誰,他默了默讚同的說道:“嗯,讓荊曳陪著你,等我拜訪完赫老再去法國接你,隨後我再陪你回梧城。”

    我想了想如實道:“商微在我身側。”

    我:“……”

    席湛沉默了。

    我輕聲喊著,“二哥。”

    “嗯,你決定便好。”

    “那我在法國等你。”我說。

    席湛直接掛斷了我的電話,我怔了怔抬頭對商微說:“走吧,你坐我的直升機吧。”

    譚央擔憂的目光離開了。

    待她離開後我收到她的短信。

    她叮囑道:“小心著他。”

    直升機剛起飛我便收到席湛的短信,他難得叮囑我說:“商微並不是善人,他不會因為你和他母親的關係就對你特殊。允兒,謹記別離荊曳左右,不然我到法國會暫時找不到你。”

    譚央擔憂,席湛擔憂,可眼前的商微分明人畜無害,更何況他以前也沒做太過的事!

    頂多是綁架了我又給放了!

    話雖這樣,我心裏還是起了防備。

    拿著手機給荊曳發了消息。

    ……

    席湛坐在床上麵色略微發懵,自己僅僅是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女人就被拐跑到法國了。

    商微。

    這個名字聽著就令人頭痛。

    商微在整個歐洲整體沒什麽大的權勢,但因為身後有皇室撐腰所以一向肆無忌憚。

    再加上因席湛去年失利過商家趁人之危將其發展壯大,它於席湛和陳深而言都是毒瘤。

    一個陰晴不定的炸彈。

    不過席湛從不懼怕商微。

    隻是擔憂自己女人。

    希冀商微能夠有點善心。

    他閉了閉眼接到譚央的電話。

    譚央問他,“領結婚證的事推後?”

    席湛淡淡的嗯了一聲,“延後。”

    原本計劃見過赫老明天早上去愛爾蘭領結婚證的,給不了她婚禮想先給她一個名分。

    可惜……

    席湛掛了電話,譚央皺了皺眉突然開始想念顧瀾之了,她猶豫了一會兒給男人撥打過去,但那邊一直顯示忙音中。

    就在譚央要掛電話的時候,男人接通了電話,嗓音低沉充滿磁性的喊著,“譚央。”

    他以前都是喊她小孩。

    現在卻稱呼她為譚央。

    譚央心裏清楚,他終究是疏遠了她。

    她深吸一口氣問:“想結婚嗎?”

    顧瀾之停止了演奏,鋼琴聲猛的停下,他怔了一怔,問她,“你清楚你在說什麽嗎?”

    “想結婚就到愛爾蘭,我等你。”

    顧瀾之:“……”

    “顧瀾之,我隻等你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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