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說:“隻知道貪吃。”

    譚央為允兒說著話,“小孩子的腦袋裏當然隻想著吃,不過糖要少吃,免得長蛀牙!”

    “姨說的錯……”

    “嘿,你這丫頭還知道反駁我!”

    我摟緊她道:“她聰明著呢。”

    “嗯,那我先去忙了。”

    我抱著允兒離開,桐城大學曆史悠久,校園裏麵的底蘊文化濃厚,但頗有些老舊。

    桐城的氣候不怎麽好,再加上又是掉落葉的階段,風吹的到處都是,允兒覺得有趣便要從我懷裏下來去追,我不敢將她放在大馬路上,隻得找個草坪將她放上去,她從我懷裏下去之後就一直追逐落葉,她跑的不太穩,跑一會兒就跌在草坪上,然後又起身再去追逐,我見她玩的開心自己心裏也愉悅。

    我叮囑她,“你小心點。”

    允兒沒有理我,她的心已經完全落在了貪玩上麵,我笑了笑轉過身瞧見不遠處的男人,我的身體格外的僵硬,麵部表情都凝固了不少,我咬了咬唇過去將允兒抱在懷裏。

    允兒累了,在我懷裏很乖。

    遠處的男人並沒有穿西裝外套,白色的襯衣配了一條黑色的領帶,我特意看向他的指間,沒有戒指,席湛並沒有帶結婚戒指。

    手腕間的鐲子都沒了。

    那個鐲子我和他一人一枚。

    此時我手腕上還戴著的呢。

    我收斂起失望的神色走到他的麵前,他淡淡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久久的凝視著我。

    我清楚,他在等我說話。

    可他的神情冰冷,我無法直視。

    我垂下眼眸道:“譚央讓我到這裏等她的,沒想到你也在這裏,你最近過得如何?”

    席湛沉默,不言不語。

    如今在他的眼裏我同其他的人沒什麽兩樣吧?

    他連和我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我繼續道:“傷你的事我很抱歉。”

    席湛依舊沉默寡言。

    懷裏的允兒開口了,“爸爸抱抱~”

    ……

    席湛聽聞譚央說時笙抱著孩子到這裏的時候他心底緊了緊,幾分鍾之後便趁著譚央不注意離開了,他順著附近尋找,在不遠處的草坪上看見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已經能在草地上隨意奔跑的孩子,這是他席湛的骨血。

    他記得他離開的時候小獅子還小,說什麽都聽不進去,如今卻跑的很矯健,他站在這兒望著,心底忽而柔弱,為人父的柔軟。

    還有那個女人……

    時笙比之前更為纖弱了。

    她抱著孩子走過來,曾經的事什麽都不提,像是沒生過一般解釋她來這的原因。

    還問他過得好不好……

    席湛未理,因為不知如何回應。

    “傷你的事我很抱歉。”

    她低眉順眼的道著歉。

    席湛並不需要她的低眉順眼。

    席湛想,她希望她能提起墨元漣。

    他希望他們之間能正視墨元漣。

    他也需要清楚她的心意。

    還有那份離婚協議……

    他需要她的一個解釋。

    可是她好像並不打算解釋。

    “爸爸抱抱~”

    他的女兒讓他抱……

    她還記得自己是她的父親。

    這是這麽久以來最大的安慰。

    席湛默了默,抬手從時笙的懷裏接過孩子。

    “爸爸,允兒要吃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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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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