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稱呼我為小姐。

    一個曾經站在世界頂端的男人啊,每次見麵卻客套恭敬的稱呼我為小姐,這令我心底感到澀然,更令我壓抑,好像特別對不起他似的,這種感覺令人……心裏沉甸甸的。

    “抱歉,我不記得。”

    我如實的說道:“隻是做了個夢,夢裏有你和我的年少,我見小時候的自己是這般喊你的,應該是這樣的吧,貌似隻喊過三次。”

    墨元漣進來自覺的坐在我病床旁的椅子上替我解著疑惑道:“嗯,我以前都沒有告訴你我的名字,原本從未想過告訴你,但想著要分離心霎時就軟了,那是我爺爺給我取的名字,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們也從不知曉我有這個名字,現在大多數人都知道了。”

    是的,因為我的透露。

    我抱歉道:“我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同別人聊著你的時候隻能說你的名字,但他們說你叫雲翳,那時我才知道雲翳指的是你。”

    “無妨,傷勢如何?”

    我搖搖腦袋道:“沒事的,lg沒有想過瞬間致我的命,隻不過短時間內無法動彈。”

    頓了頓,我忽而吐槽起自己道:“我似乎總是受傷,瞧瞧我這幾年,子宮癌,槍傷,還被人捅刀子,腎髒也有問題,卻還堅挺的活著,我不知道自己是悲哀還是幸運呢。”

    墨元漣溫柔的問:“席湛捅的刀子?”

    眼前這男人對我的事了如指掌。

    我心底那暫且不見的恐懼又開始浮現。

    “嗯呐,人生在世總有為難的事束縛著自身,他亦是一樣,而且生而為人孰能無過?”

    席湛是完美的人,但完美之人要說沒有絲毫的錯那就不是人,而是神,席湛似神卻不是神,他也有錯,比如前段時間他抱了席諾,在這件事的處理上他就有錯,但他知道自己為何這樣,知道自己的錯誤在哪兒,他肯認錯,並且給我承諾,所以他值得原諒。

    而且要說論錯,我錯的更多。

    一直以來席湛都在盡量的理解我。

    他盡量的不讓我感到為難。

    他唯一一次鬧脾氣還是因為上次我擅作主張的救了墨元漣,他消失幾天懶得理我。

    見我為席湛說話,墨元漣讚同的順著我的話說道:“你和他是兩個獨立的個體,相互磨合的過程中肯定有摩擦,而且像他那樣的男人他的經曆不一般,自然你遇到的傷害也不一般,但兩個人在一起互相信任著對方便能勢如破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將你們分開。席湛和曾經的顧霆琛也完全不同,我不會希冀他能像顧霆琛一樣放過你,更沒有想過自己自私的得到你,我隻是希望……”

    墨元漣的話處處都透著理解。

    這樣的他都不像眾人口中的那個“毀滅者”,更不像那個妒忌到殺了我狗的少年。

    他不該是這樣的。

    真正的他應該和席湛搶奪我。

    應該處處和席湛作對。

    可是他沒有。

    甚至還處處替席湛說著話。

    他還說我沒有想過自己自私的得到你。

    “小姐,我隻是希望你幸福,在未來的很多年裏幸福,這是我對你的祝福,亦是……”

    我下意識接問:“亦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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