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過的人不人鬼不鬼嗎？”
我趕緊道：“我沒有這個意思。”
我是想問她為何將自己封閉在這裏。
阮戚給我倒了杯熱水，我握在手心裏沒喝，她過來坐在我對麵道：“是幹淨的。”
她以為我嫌棄她。
“呃……我不渴。”
她忽而說道：“赫冥太固執。”
她能猜到是赫冥讓我過來的。
我遲疑道：“赫冥他擔憂你。”
我和阮戚就見過一麵，實在是不熟，何況她又是這般高冷的模樣，我壓根不知道該如何聊天，但我已經完成了赫冥給的任務。
畢竟他就隻是讓我過來瞧一瞧。
“赫冥當年被我甩心裏不甘心，他對我原本是怨恨的，但再見遇見後他看見我過的這麽慘心裏又憐惜，人就是這麽矛盾的生物。”
我想了想，胡亂的說道：“譚央說你是搞科研的科學家，能有如此的成就已經很優秀，你一點都不慘，我甚至覺得你是一個很有傲氣的女人，你隻是把自己封閉的厲害。”
阮戚神色一緊，“請問你是？”
她到現在才問我的名字。
“我叫時笙，是赫冥和譚央的朋友。”頓住，我刻意道：“他們跟著我老公做事。”
她誇道：“那你老公很厲害，因為譚央是少有的天才科學家，在計算機方麵的能力也特別突出，能將她收下的公司一定很厲害。”
見她誇席湛我心裏很開心，我笑著客氣道：“赫冥也很厲害，替我老公管理公司。”
見我提起赫冥，阮戚的神色略有些深沉的說：“我和赫冥兩個之間不會有未來的。”
我沒問她感情的事，沒問她的曾經，但她突然追思道：“時笙，我是個肮髒的人，我的心裏有一座巍峨大山名為自卑，我是腐朽的泥土，怎麽也不會開出花朵的，我是沒有芬芳的生命，這樣的我隻會拖累赫冥，他這樣歡脫的性格和我在一起會很壓抑的。”
“阮戚，你在逃避嗎？”
我不太了解她和赫冥的曾經。
我更不了解阮戚。
我隻聽過她從小被霸淩。
她搖搖腦袋，道：“其實我有時候會想，我為什麽會來到這個世界，似乎是多餘的。”
她站起身走到了窗邊望著樓下道：“時笙，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被死的那個人給強了，甚至懷過孕，當然墮胎了。這樣的我……我並不是瞧不起自己，我是真不配。”
死的那個是她的哥哥。
當然沒有血緣關係。
這事我是知情的。
“你瞧，他意氣風發，他英俊多金，他活在上流社會裏，我們價值觀什麽的都不同，我和他完完全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們沒有可能再在一起，倘若他再逼我，我就從這兒跳下去，這是原話，麻煩時小姐帶給他。”
……
赫冥見我神色平靜的下樓，他心裏突然明白了些什麽，他掐斷手上的煙道：“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誰都救不了她，我們走吧。”
上車之後我安慰他道：“她是太自卑了，而你又這麽耀眼，她壓根沒有信心靠近你。”
赫冥轉移話題問：“你們還聊了些什麽？”
我通通告訴他，他忽而打斷我，“等等。”
我疑惑的問：“怎麽？”
“你怎麽提我和譚央是給席湛幹活的？”
“我老公優秀，我提到嘴邊開心。”
赫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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