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湛是容不得我受欺負的,所以我不在乎主使者是誰。

    畢竟席家的事還是要席湛自己解決。

    我微微一笑說:“謝謝你,席諾。”

    席諾不算壞,隻是生在了這樣的家族。

    在她不壞的情況下我願意給她應有的尊重。

    席諾溫柔的點點頭隨後帶著完事的醫生離開了。

    待他們離開後席湛才回身坐在我身邊低頭吻了吻我臉頰。

    他就是這樣的男人,在人前冷漠不堪,人後卻溫柔不已。

    席湛拿起毛巾繼續替我擦拭濕潤的長發,我見他全身濕潤,額前的烏發還滴著水,督促他去換衣服,結果他充耳不聞。

    席湛替我擦拭幹頭發後才起身脫下身上的西裝,白色的襯衫濕透緊緊的貼著他的肌膚,此刻看上去異常的誘惑人。

    他伸手解開襯衫紐扣脫下,背著我的身體上麵有好幾條疤痕。

    我之前見他胸膛上也有,這些都是他曾受過的傷。

    曾經的席湛究竟又經曆過什麽呢?!

    他就像一汪洋大海,令我處處感到好奇。

    席湛挑了一件黑色的襯衣穿上,隨後轉身到我身邊摸了摸我的臉頰,低聲叮囑道:“我出去處理點事,晚上回來陪你。”

    我躺在床上伸手輕輕的拉住他的衣袖問:“你父親什麽時候下葬?”

    “明日清晨,你隨我一起。”他道。

    席湛拉著我一起守孝、送他父親下葬,這有點不像席湛,因為無論什麽事他都是自己悶不吭聲的完成,從不會拉我在身側,後來很久我才知曉他的用意。

    那個躺在棺材裏的老人其實是……

    席湛離開了房間,我躺在床上腦袋放空,因著昨晚沒怎麽睡覺我此時有點困,迷迷糊糊之中正要睡著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席湛不會敲門的,我睜開眼好奇問道:“誰?”

    門口傳來一抹淡雅的聲音,“是我。”

    這個聲音莫名的熟悉……

    我客氣說:“請進。”

    推開門進來的是席湛的母親。

    不過我不知道是席湛的哪個母親。

    我猶豫問她,“你是席湛的親生……”

    聞言,她冰冷的麵色了然的問:“他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來者不善,我抿著唇沉默不語。

    她見我不說話,複爾問:“他昨晚找你做了什麽?”

    我接上她的話問:“你指的是?”

    她皺眉冷道:“躺在棺材裏的那個人。”

    去世的是她的丈夫,可她的語氣……

    我記得席湛說過她自私自利枉做人母,這樣的母親應該也不是一個好妻子。

    可憐席湛的父親心底那般的愛著她。

    那個時候全是我的猜測,並不知道全是我的誤會。

    我下意識撒謊說:“他找我沒做什麽,就是莫名其妙的說了一些話,他說他很愛席湛的母親,可惜無法給她唯一的愛。”

    聽我這麽說她怔了怔道:“唯一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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