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陳家的董事會有一定的了解,時家的合同專門和陳楚對接,這可以穩固陳楚在公司的位置,因為董事會都是一些老油條,他們不在意誰是老大,甚至改朝換代都無妨,誰能夠讓他們賺夠油水就擁戴誰。

    很顯然,昨晚的陳楚獲得了時家的青睞。

    而且在此之前,顧霆琛很幫襯陳楚。

    在陳家其他人的眼裏,陳楚擁有時顧兩家的資源。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陳家有人對他起了殺機。

    不過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沒有證據。

    我讓助理將陳家的人都調查一番等過段時間全交給季暖,我想了想吩咐說:“以後季暖就如同我,她讓你幫襯做什麽你都要盡力幫她,薑忱,她是我特別重要的家人。”

    助理答道:“是,時總。”

    助理去安排絡繹不絕的賓客了,看著這些人就想起幾個月前的自己,隻不過在棺材裏躺著的是自己,而這些人來吊唁的是我。

    顧霆琛剛剛說:“生命無常,且行且珍惜。”

    他想提醒我什麽?!

    我歎了口氣回到房間,顧霆琛已經沒在了,但他在床邊留下了一個小紙條,“臨時有事,母親病重,我待會的飛機回南京。”

    我拿過紙條放在了一旁,脫掉鞋子上了床。

    昨晚一夜未睡,我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晚上,我肚子餓的發痛,我起身換了衣裙下樓,大廳裏沒幾個人,擺滿了白色的花圈,上麵寫著歌頌陳楚的悼詞。

    此刻季暖垂著腦袋跪在棺材前的。

    而在她的斜對麵站著一個麵色冷漠的男人,他特別的英俊,一身黑色的正統西裝顯得他整個人挺拔有力,全身上下透露出的氣質斐然,手腕處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勞力士,是一眼看上去就很矜貴的男人。

    我自言自語問:“他是誰?”

    那個男人也看見我了,他向我微微的頷首,然後轉身離開了大廳,我目光追隨出去看見他徑直的離開了時家,步伐堅定沉穩。

    我疑惑了一陣,隨即下樓勸季暖吃飯,她搖搖頭蒼白著一張臉說吃不下。

    晚上她又給陳楚守了一晚上的夜,第二天精神特別的差。

    陳楚早上要下葬,我們都去了墓園,在葬禮上我又看見了昨天見著的那個男人,他拿了一朵白色的木棉花放在墓前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他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眼垂著腦袋的季暖。

    我低聲對助理說:“替我去調查他。”

    助理望過去看了眼我說的那個人,他怔了怔,升起敬畏的目光說道:“時總,我知道他是誰,待會等葬禮結束就把資料給你。”

    我嗯了一聲隨意問:“他叫什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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