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白路飛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現在郭嘉嘉身邊,白路飛不知道;他們都一起做了什麽吃了什麽了什麽,白路飛統統不知道!這種未知感讓他非常不安。

    無論是哪種程度的比賽,他都要提前了解對手的狀態、戰術,甚至性格、喜好,知己知彼,從來都是他的製勝法寶。可是眼前這個敵人,他與郭嘉嘉如此親密的笑,他們兩個人有自己的空間和秘密,那種不屬於自己的陌生感,像針紮著一般難受。

    於是就有了這次爆發。

    白路飛不善言辭,他更樂意用實力去解決,就像去年的那場球場約戰,他就是這樣和南澄一決高下,把南澄徹底趕出了籃球隊,他知道有人他殘酷,如他不珍惜人才。

    人品不行,再有能耐有什麽用?那個以權謀私搞垮籃球隊的混蛋……他不管別人怎麽,隻要是贏了,那就是自己勝利了。他從不管輿論上還是道德上怎麽評價,球場的數字牌亮出的一刹那,已經最能明問題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打他一頓嗎?

    白路飛就像一隻失去了領地的雄獅,他想搏鬥,想廝殺,想奪回自己所擁有的,讓敵人再也不敢在他麵前露麵。

    他右手握緊成拳頭。

    又悄悄地鬆開了……

    郭嘉嘉會不會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啊?本來隻是想酣暢一戰的他,內心爬上了幾條細紋,這幾個細紋戳的他很癢,擾的他心裏很亂。如果嘉嘉不喜歡自己這樣的求勝欲,那打贏了又有什麽用呢?

    從前,這種疑惑從來不會困擾他,打贏了就是贏,他自有一套邏輯,管別人做什麽……可是郭嘉嘉仿佛是他的軟肋,這種時刻心中總是浮現她,握了拳,又鬆開,又握緊,又鬆開……

    他在這兀自掙紮,而彪哥又恢複了他那輕鬆平淡的笑容,微微咧嘴一笑:

    “嗬嗬,幼稚……”

    彪哥罷,就一頭鑽進了帳篷,頭也不回,就扔下了這個輸的一敗塗地的幼稚鬼。

    幼稚……嗎?

    想保護自己喜歡的人幼稚嗎,想搶回屬於自己的地盤幼稚嗎?他真想衝進帳篷好好教訓這個家夥一通,讓他看看是拳頭有用,還是笑臉有用。可是一鑽進帳篷,他卻看到……

    王子潤正在給兩個姑娘倒飲料,那是自己親手做的飲料,正在給大家分發三明治,是自己起了個大早失敗了幾次後做成的三明治。郭嘉嘉邊吃邊笑,見他進來,還笑嘻嘻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呼喚他過去。

    自己搭起來的帳篷,自己做的食物,自己帶來的姑娘,卻在邀請自己參加這場野餐。好像自己就是個客人,誤入了別饒歡喜,還打攪了別饒好夢。

    白路飛踉踉蹌蹌地走過去,跪坐在霖上,好像全身的力氣都抽離開了,他軟綿綿的,心灰意冷的,倒了下去,靠在了郭嘉嘉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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