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南澄這才鬆了一口氣,抹了抹頭頂的虛汗。

    “原來你有後手啊!”郭嘉嘉看他不慌不忙地操作著機器,自己便放鬆地翹起二郎腿來,“有後手你不早,真是嚇死我了……”她整個人癱在椅子上,大腿還隨著音樂節奏抖動了起來。

    南澄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可是你下周就要自己上廣播了,膽子這麽可怎麽辦?”

    想起自己第一次廣播也是膽戰心驚,好不容易把二十幾分鍾的節目做完,從椅子上下來全身是汗,可再怎麽著,他也沒像郭嘉嘉一樣,麵對著話筒,一句話都不會。

    南澄從就有一個成為主播的夢,出來讓人難以置信,作為烏拉市餐飲界第一號南家的獨生子,從錦衣玉食供著,禮樂詩書教著,就算不勤奮努力拿個MBA學位,那也得老老實實繼承家產吧?怎麽會想著當主播呢?

    南父第一次聽到他的誌向時,正在給一個女主播刷火箭。她看看手機裏賣弄風騷的女主播,再看看自己長得白白淨淨的兒子,少有地指著南澄的鼻子罵道:“孽障,給你爹滾犢子!”

    可是從就聽話的南澄,唯有在這件事上,偏偏就是寧死不屈。不讓學播音,他就一個人躲在屋裏練,不讓去參賽,他就把家裏的司機保姆組織起來,自發舉辦了個“南家廣播大賽”。為了這個夢想,父子倆幾年沒有好好話,父親倔,兒子更倔。到底是南家老太太疼孫子,親自出麵把當爹的教訓了一通。

    “孩子的夢想,怎麽能不支持呢?你當初想當廚子的時候,我攔著你來著?”

    一句話就把南父噎得沒脾氣。從那以後,家裏的“主播”禁令總算是解除了,就連司機大叔,都可以開車時聽上一段廣播了。南澄如願以償,加入了烏拉一中廣播台,再後來,優秀的他成為了廣播台的台長;再再後來,他都有機會代表烏拉一中赴京參賽了。

    現如今,每次提到兒子的這個愛好,南父再也不像從前一般談虎色變,逢人就誇:“今年中學生廣播比賽,北京辦的,你知道咱們市誰去了嗎?我兒子!哎呦不怕跟你,董清,就是春晚女主持,長得賊好看那個,還誇我兒子有賦哩!”

    有南父的這句話,再也沒有人敢南澄一句不務正業。每當想起自己這幾年的抗爭,南澄都會很雞湯地感歎:“看呐,這都是夢想的力量啊!”

    可光是自己有夢想,這廣播台也活不下去啊?他看著翹著二郎腿吊兒郎當的郭嘉嘉,不僅為廣播台下一代的命運感到擔憂。

    “哎呀,怕啥的……”郭嘉嘉伸出手指大咧咧地蹭了蹭鼻子,“不就是音樂類節目嘛,我事先準備幾首歌,再寫好稿子照著念不就得了?”

    郭嘉嘉得輕巧,可是南澄卻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音樂節目交接給蛇了,你……還得再策劃一個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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