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二哥在這謝謝你了,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做文成的工作。”

洪萬德喜形於色,自家兒子如果真能去當兵,那他臉上終於有光了。

這麽多年,他窩囊點沒關係,但兒子要出息些。

到這裏,洪萬裏看看坐在張鳳珍懷裏始終低著頭的艾寶,笑了笑。

“二哥,這是哪裏話,自家兄弟你這些多見外啊,我這還不是有私心,不希望幾個兒子離我太遠。”

聽到三弟如此解釋,洪萬德也沒回話,他心裏清楚這些都是安慰饒。

當兵多好啊,不僅有錢,還有名望。

十裏八村誰不希望自家孩子去當兵,可是每年招兵都是有名額限製的,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成,你怎麽我怎麽聽。”

話雖如此,以後做事斷不能像以前一樣,劃水了事。

在大哥和三弟中間,總要表個態。

“其實話回來,這裏麵還有艾寶的功勞呢。”

於是洪萬裏就將洪文成時常幫助艾寶的事告訴了洪萬德與張紅。

兩個人聞言,覺得特別驚訝。

他們的兒子其實有些孤僻,股子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高傲,一般人都不理會。

“真的啊,那一會回去我們提提艾寶,沒準這子就答應了呢。”

張紅看著艾寶,怎麽看怎麽喜歡。

或許是因為與張鳳珍是發的緣故,總之她向來都支持好友,自然對艾寶也親昵幾分。

一群人又聊了一會兒,洪萬德與張紅離開了。

這時已經晚上般多,洪萬裏把自家的幾個臭子趕去睡覺。

張鳳珍帶著女兒洗漱完後,鋪上了被褥。

炕頭暖和的地方是屬於艾寶的,夫妻倆睡在炕尾。

艾寶趴在被窩裏,見媽媽上炕了,這才在對方的臉上輕輕的親了下,然後害羞的鑽進被窩,轉過身背對著兩人,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夫妻倆又等了會兒,見女兒確實睡著了,這才轉過頭,臉互相對著話。

因為張鳳珍隻能比劃手語,所以油燈一直亮著。

“唉……光不能去當兵,那麽眼下我們家裏的錢不夠用了,艾寶的病不能耽擱。”

如果是真的不能話,那麽也就不治了,可明明艾寶可以話,那麽無論花多少錢都得治。

夫妻倆聊,一個,一個聽,到也和諧。

“當初好的,咱家四個男孩,媽她幫忙供兩個孩子讀書,如今老大老二都初中畢業,老三老四不能再讓媽出錢了。”

沒分家呢,他們家兒子多,如果都讓媽從公用的錢上分攤,大哥二哥家一定有意見。

聽到丈夫的擔憂,張鳳珍伸出手比劃了幾下。

“不行,那不行,你那金首飾還是結婚的時候,找師傅給打的新款式呢,不能賣。”

聞言,張鳳珍有些著急,又比劃了幾下。

“唉……你還是別回娘家借了,這麽多年,咱都借了不少錢,到現在也沒能還上。”

好在媳婦有兩個仁厚待人溫和的哥哥,還有不斤斤計較的嫂子,否則一味的接濟嫁出去的姑子,誰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