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唐時錦養胎,極少出宮,想見都見不到,所以這些人隻能往其它人身上使勁。

    先是內閣找了她老婆,她隻能一人給了兩壇,不過這個是意料中事,倒是還好。

    她還順便叫張居正幫著唱了出戲,表麵上隻給了他一壇,表示就這些了,你吃點兒虧,當然私下裏又給他補了。

    隔天許天祿進宮,就跟她吐槽:“這叫什麽?這叫平時不燒香,聞著腥兒抱佛腳!一個個的這會兒都想起我來了,帖子瘋了似的往府裏投,早幹嘛去了!”

    唐時錦笑道:“你跟蓮生學學,人家蓮生不急不躁的。”

    “我可學不來,”許天祿直擺手:“蓮生不光不急,話裏還藏刀子,那天我跟他碰上了,正好有個人跟他叨叨半天說他爹身體不好,暗示的就差明示了,結果蓮生很驚訝的說,他有一個這麽正直的兒子,怎會身體不好?”

    他學了學:“我拿不準蓮生那個勁兒,反正話是這麽說的,然後那人就訕訕的走了。過了我問他,蓮生說當年他參過你,我再問啥時候參的,他說……皇上剛登基那時候吧?”

    唐時錦笑的不行。

    許天祿道:“你就說說多少年了!就光記這些,我也記不住啊,這些個朝臣,我有的還對不上號呢!”

    唐時錦道:“這酒反正不能敞開送人,給的人越多事兒越多,不好收場。再有人問,你就直接跟他們說,這酒是我在竹林村的時候就釀的,足釀了十幾年,而且製煉極為不易,統共就隻有這麽些,想送也沒法再送了。”

    她又想了想:“隔兩天,就說我送的時候也不知道效果這麽好,全浪費了,這會兒在宮裏正後悔的不行呢。”

    她一邊說,許天祿就連連點頭。

    唐時錦又道:“先這樣,等再過兩天的時候,再跟他們說,這酒,是用尖利之物,注入竹子中,然後把竹子用臘封起來,待竹子自然生長三年以上,就可以取用……但是酒太烈會把竹子燒死,酒太淡會酸腐,注入的時候也非常難,粗了細了都不行,所以很少很少。”

    許天祿應下,“我回去跟大哥蓮生說,到時候看哪句話誰放出去合適。”

    唐時錦點了點頭:“這其實也不算假話,我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

    許天祿嗯了一聲,又想起來道:“對了對了,師父,我進宮是要跟你說,呦呦又懷上了,都三個月了,怪不得在船上那會兒吐的厲害……她說她想吃個葡萄。”

    唐時錦嗯了一聲,就叫人拿了個籃子,剪了幾串葡萄給他,一邊又道:“你拿回去不好放,吃完了再打發人跟我要……前幾天收信,小兔兒也懷上了,我簡直就是個送子娘娘,我一懷你們全都跟著我。”

    許天祿哈哈的笑了兩聲:“是啊!每一回都前後腳。”

    兩人又閑扯了一會兒,許天祿也沒在宮裏吃飯,就提著葡萄回家了。

    一拿葡萄,唐時錦想起來,叫了王慎行來問了問塑料的事情。

    塑料本身不難,早就已經整出來了,她想著今冬開始,在京郊試驗大棚蔬菜,這會兒都十月底了,可以著手做了。

    結果叫了王慎行來一問,王慎行笑道:“從別宮一回來我就交待下去了,這種棚子也好做,試了兩天就做的挺好了,我叫他們大的小的,高的矮的全都試試,到時候每天叫人下去量量,看哪樣長的最好,我想著頭一年做,咱們自己也拿不準,這東西就不收銀子了,用他們的菜地,就讓他們當自己的菜那麽種,收他們三成左右的菜,到時候宮裏各家什麽的也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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