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粹就是不小心禿嚕出來了。
說完了她自己甚至沒有察覺到不對。
炎柏葳又不是頭一回被她叫老婆,灰常淡定的道:“哦,那我可花了。”
她點點頭,無比豪橫:“隨便花!”
於是轉年開印之後,炎柏葳下旨,重新賜了炎皇後、吳皇後諡號,把之前元盛帝賜的那什麽孝端皇後、孝哲皇後的諡號,直接就給棄用了。
並將兩人之墓從皇陵之中遷出,擇地另建兩座單獨的皇後陵安置。
諡號都是很長的,但總之,炎皇後墓稱聖昭皇後墓,吳皇後稱聖毅皇後墓。
未從帝諡,不入帝陵,與元盛帝完全的撇開了關係,卻又享盡了身後尊榮……你品,你細品!!
同時,又下旨另擇地建單獨的帝陵,為他和唐時錦死後歸葬之處。
這麽操作,就差把“恥於為伍”寫臉上了,要是元盛帝死後有靈,估計能直接氣活過來。
但是朝上反對的人倒是不多。
畢竟這又不是給元盛帝賜惡諡。
哪怕他真是個昏君,給他賜惡諡,也肯定會有人反對,但拐個彎兒,大家就比較能接受。
另外,也給沈一意正式賜了諡號,諡文勇公。
文官的諡號,通常以文開頭,單諡一個字“文”的最高,其次就是文正了。
司馬光說過“文正是諡之極美,無以複加。”
所以炎柏葳還問過她要不要諡文正,但她覺得沒有必要,文勇更恰當。
知死不避曰勇,臨難不懼曰勇,奮身為義曰勇……文勇公,挺好的。
這個時候,沈刺史沈坤已經回了京,任吏部侍郎,在朝上接了旨,當場痛哭失聲。
之後唐時錦在京城為沈一意建了文勇公祠,桃相為其寫了牌匾和悼文,桃六郎亦為其寫了悼文。
當祠堂建成之後,戚曜靈把當日唐時錦畫的那一幅,師徒幾人和海東青一起的“昨日”畫,叫人雕了一麵石碑,擺在了祠堂裏。
這是後話。
除此之外,炎柏葳另外下旨,因推廣新糧有功,將平郡王晉為平親王,並從國庫撥款,擇了幾處年年決堤的地方,命平親王為欽差,出京修建堤壩。
這開印第一天,數道聖旨,全都是燒錢的事兒。
但都參不得。
兩座皇後陵,明顯是皇上心裏有氣,憋久了,參不得。
而炎柏葳和唐時錦的皇陵,皇上都說了,五年之內建好,時限放的極寬,也不用參。
而堤壩……
這是必要的,必須的,年年修也一樣是花錢,所以有錢了,當然要好生修修,這是利國利民的正事兒。
大家隻想知道,剛剛操心費力把國庫填滿的慶王爺,心情如何。
慶王爺的心情並不差。
不就是有一個愛花錢的老婆麽!
自己娶的,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寵著。
就算他胡亂敗家,她都不在乎,更何況花的都是該花的錢?
就算這會兒還沒出海,她都不擔心,更何況一出海就是財源滾滾來?
財神爺不方!
她這會兒正忙著把這陣子收集的書畫送往閩州,又是十幾大車的東西。
平兒進來稟報:“主子,平親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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