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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時辰之前。

    睡到自然醒的唐時錦,抱著寶貝兒子喂完了奶,一邊小心的抱起來拍嗝,一邊聽著吳不爭叨叨叨叨的匯報了昨天靖王那兒的情形。

    總得來說,就是啥也沒查到,靖王爺在京城,連個府邸都沒有,住在驛館,幾人根本沒怎麽交談。

    唐時錦道:“是沒怎麽交談,還是沒交談?你說清楚。”

    吳不爭道:“沒怎麽交談吧,不是,你想問什麽?”

    唐時錦道:“我是想問,他們整個問答看起來都是正常的,隻是沒有我們想探聽的信息?還是說他們就沒怎麽說話,一副謹防隔牆有耳的架勢?”

    吳不爭道:“前者。”

    唐時錦喃喃的道:“這不對啊……不對,這不對……”

    她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相信了自己的直覺:“你馬上把靈兒叫回來,馬上,馬上!”

    吳不爭飛也似的去了。

    靖王爺與手下正常交談,卻沒有談到唐時錦,這是非常不正常的行為。

    因為唐時錦太“重要”了。

    不管是對於大慶,對於炎柏葳,還是對於靖王爺,都是一個極大,又極不容易掌控的變數。

    重要他們不可能不在意,那又為什麽不提?

    所以他們如果提防隔牆有耳所以不說,並不奇怪,畢竟這會兒身在京城……奇怪的就是他們非要做出一個“並未提防隔牆有耳”的樣子,卻不說,這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知道她有長目飛耳樓。

    長目飛耳樓,是極其“江湖”的機構,卻又是極其“隱秘”的機構。

    不管是靖王的信息網強大,所以知道了這個,還是靖王與江湖人有來往,所以知道了這個,這都不是個好消息。

    這說明靖王比他們想的還要厲害,這說明靖王對於有些東西,很可能“籌謀已久”、“誓在必得”。

    可如果是誓在必得,那有一點就矛盾了。

    那他就不該來。

    哪怕想試探,裝個病叫兒子來才是正常操作。

    靖王來了,哪怕這個準皇帝是炎柏葳,他如果不能確保他不反,他肯定會扣下他。

    那靖王的幾個兒子若還發兵,那就是真正的“冒天下之大不韙”,背君又背父,或者她還可以自大的加一條,叛神……那不會有人幫他們的,這是大大違背最樸實的主流價值觀的。

    而一個軍隊,不可能隻靠一些殺人機器挺進中樞,哪怕朵甘守軍擁有影衛一樣的執行力也不行。

    所以這絕對不是他們想要的局麵。

    也所以……他們一定有後招。

    這個後招,最最起碼,能保靖王爺不被扣下,那他肯定擁有極強的戰鬥力。

    但如果想的再大一點呢?

    如果他們連長目飛耳樓都知道,那麽,她是不是可以大膽的假設,他們像她了解炎柏葳一樣,了解他呢?

    在這個準皇帝是炎柏葳的情況下,想讓他主動放棄這個天下……還真不難。

    用她威脅就可以。

    但她是神。

    雖然她自己知道不是,但大家都認為是,或者起碼會認為“萬一是呢?”

    若是萬不得已,當然隻能鋌而走險。

    可現在,世上又多了一個可以控製炎柏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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