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必安道:“我的意思是,汪直定有奇遇,宮裏的教習,教不出這樣的功夫。”

    唐時錦微微凝眉,她問:“比我如何?”

    江必安道:“沒正經打過,不知道,但是他的功夫,絕對比他平時表現出來的要好,不會差你太多。”

    唐時錦皺眉,看了吳不爭一眼。

    吳不爭會意,點了點頭。

    他已經看完了信,湯蓮生很有眼色的把筆墨捧了出來,吳不爭就過去幫忙磨墨,江必安站起來,寫了一封回書,等墨幹了,就直接交給了吳不爭。

    吳不爭另寫了一封信,連夜傳了出去。

    第二日,錦衣衛百戶韋瑛,出門的時候,就叫人笑眯眯的攔住了。

    一番交談之後,韋瑛的袖中揣上了一摞銀票,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西廠。

    兜了個圈子,進了內院,就見一個戴著瓜皮帽的老頭,坐在石桌前頭喝茶。

    哪怕見過好幾回了,韋瑛還是十分無語。

    這是汪直的習慣,汪直在提督西廠之前,就極其喜歡帶著手下,易容改扮,遊走於市井之間,聽一些閑言碎語,市井八卦,回來之後,全都說給元盛帝聽。

    韋瑛還曾經見過一回,記錄的全都是一些市井小事,什麽張家大伯子與弟妹有染,什麽李家的掌櫃暗中昧了主家銀子,雞毛蒜皮的……若不是親眼所見,實難想像,一國之君居然喜歡聽這種瑣碎的事情。

    汪直看到他,放下了茶碗,低聲道:“最近,咱們是不是太閑了啊?”

    韋瑛急陪笑道:“是有點兒閑。”

    “不能太閑,不能閑著啊!”汪直悠悠長歎道:“閑了,就容易叫人看不起……我從錦衣衛手裏,硬奪了這二萬人馬來,總不能放著吃幹飯啊!”

    韋瑛眼神兒一閃,順勢湊了過去:“我聽說建寧都指揮使楊業,被人告了!說是圖謀人家的家財,滅了人家滿門……如今他兒子楊泰到了京城,正來回奔走,想著撈人呢!”

    “哦?”汪直眼神兒一閃:“走,咱們去瞧瞧!”

    韋瑛趕緊應了一聲,兩人就快步出來了。

    一天之後,唐時錦就收到了消息。

    桃二郎被西廠抓了。

    唐時錦吃了一驚:“什麽?”

    “別急別急,”吳不爭道:“說是衛時磊在君前求了情,然後皇上特旨又把人給放了!”

    唐時錦道:“怎麽回事?”

    吳不爭道:“說是建寧都指揮使楊業,謀財害命被人入京告狀,把人抓了,他兒子楊泰過來,想找門路把人救出來。楊泰他叔,是兵部侍郎,幫著牽了牽線……西廠抓人,名頭是因為受賄枉法。”

    唐時錦一挑眉:“受賄的話,那這些人隻怕真不冤枉。”

    她頓了一下:“但二哥肯定是冤枉的,誰行賄找他一個工部侍郎行啊?都不沾邊的!又不是散財童子!”

    “是的,”吳不爭道:“這一次,牽扯到的官員可不少,據說當天下獄的,就有二十幾人。”

    二十幾人……唐時錦起來轉了個圈子,猶豫是找桃相說說,還是找王慎行說說。

    但想了想,還是跑去找了王慎行,王慎行苦笑道:“亂了亂了,這一回,是真的要亂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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