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喪期過後,沒少鬧她,隻是莫忘初強硬,他占不著便宜,有一回還叫她打了一頓……他既不喜歡她這個脾氣,又貪圖她這家財,如今攀上了唐時錦,膽兒肥了,又去鬧騰了一場。
沒想到,就這麽倒黴,被韓流光抓了個現行,打了板子,又被戚曜靈當麵撇清。
謝柳打小沒受過什麽罪,又疼又氣又恨,一回家就作天作地的鬧了起來。
謝老爺心疼兒子,也是大發雷霆。
兩父子都是窩裏橫,謝柳發脾氣,隻敢衝著他爹跳腳,謝老爺發脾氣,就隻能罵謝不渝一人。
謝不渝得了信兒回去,一進門,就被甩了一巴掌,俊秀的臉當時就腫起來半邊。
謝老爺怒氣衝衝的罵他:“要你有什麽用!白拜了個師,不但不能提攜家族,還叫人把你兄長打成這樣!說!你是不是跟外人說什麽了,不然他們怎麽可能下這樣的死手!”
謝不渝緩緩抬頭。
哪怕這情形,已經經曆過不止一次,仍舊心寒極了。
他一字一句的道:“大哥挨打,是因為他詆毀旁人聲譽,與我何幹?”
“還敢說與你無幹!”謝老爺踢了他一腳,瞪著眼罵他:“不就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女!我兒願意納她是她的福份!不識抬舉的東西……”
謝不渝冷冷的道:“莫家坊家大業大,人家也早說了不做妾。”
“逆子!你到底向著誰說話!”謝老爺唾沫星子都飛了出來:“還不跪下!你這個不孝子!我白把你養這麽大,一點人事都不知,出了門不知道護著你哥,要是你護著你哥,國公爺那邊伸伸手,咱們就能在江寧府橫著走!”
“就是!”謝柳道:“我看今天這事兒來的蹊蹺!分明就是二弟得罪了他們,不然他怎麽會無緣無故下這樣的死手,我這頓打,就是替你挨的!”
“聽見了沒有!謝鬆!你簡直就是個沒良心的白眼狼!我讓你跪下,你沒聽見嗎!聾了!”
謝柳道,“攀上了國公府,連爹的話都不聽了!”
謝不渝緩緩的屈膝,跪了下來。
兩父子不住的跳腳叫罵,肆意發泄,手指一次次的指到他臉上。
謝不渝偏臉避開。
前陣子,他得了吳不爭的消息,查了一下,果然查到謝柳找到一個有髒病的過氣花魁,想把她塞到他床.上。
他是真想著以牙還牙。
可是現在謝老爺和謝柳都在家閑著,真要是謝柳得了髒病,他也是麻煩無窮。
所以他隻叫人把那花魁連夜移走了。
沒想到又出了這種事。
臉上火辣辣的疼,眼睛都直往外沁淚,謝老爺打他,是真的一點不留手,他與謝柳才是嫡嫡親的兩父子,對他,從來就像仇人一樣。
他忽然想起唐時錦說:“家裏的勢足夠你仗了,你隻需要自己想清楚就行。”
這個時候想起這句話,想起她這麽自然而然的說“家裏”,心裏驀的湧上了一股溫暖。
他疲憊的道:“爹,既然你這麽看不上我,那不如分家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