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錦一行人進京城前一天,沈一意迎了出來。

    聖旨下發之前,唐時錦就已經把他派了出來,所以他做事更加從容,也更加的天衣無縫。

    正如唐時錦所料,她這個桃相府義女,衛王府真正血脈的身份一暴露,炎柏葳是第一個被群嘲的。

    不止一個人暗暗道:“這都不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了,這是撿了爛泥丟了玉璧啊!”

    但是操心完了旁人,大家也難免想起自己。

    她這個身份,不管從哪方麵說,都絕對不能來硬的,所以,要如何結交才是?

    也就在這個時候,在長目飛耳樓的暗中操縱之下,唐時錦當初與江南官員的交談,也從各個渠道,傳入了各人的耳中。

    在她露麵之前,再一次炒了炒人設。

    這是為什麽呢?

    這是讓大家的觀念,從“我要想辦法多沾點財運”、轉變成“我要得到財神爺的指點發大財”。

    換句話說,她身上有價值的,除了“財運”,又加上了“本事”,這樣一來,她做起事情來,就從容多了。

    畢竟財運什麽的,太過虛無縹緲,大家難免要各施手段,很難預料。但“本事”麽,就隻餘下了一條路,先與她交好……

    這樣一來,能避免大部分“意外”,也方便她進行下一步。

    當然了,肯定會有自認為可以例外的,或者百無禁忌的,這個到時候再說。

    師徒倆說完了,唐時錦又把海東青叫了下來,喂了他們一回,一邊按著鷹腦袋叮囑了一番。

    兩隻海東青比她還高一點兒,被她摟著腦袋,十分服貼,偶爾低鳴一聲,好像真能聽懂似的。

    江必安一直站在廊下,皺眉看著她。

    直到海東青吃飽了飛走,唐時錦轉頭叫他:“江大人,快幫我舀水我洗洗手。”

    江必安沒說話,慢慢的走過來,拿了水瓢,直接就往下澆。

    唐時錦人都要蹲下了,猛的跳開,無語的瞪他:“江護,你沒幫人舀過水嗎?你舉這麽高,濺我一身水!”

    他頓了頓,比手示意她現在過來,她避開那灘水,蹲下,小手兒伸的遠遠的。

    他看了她一眼,就提著袍子蹲下,幫她把水澆在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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