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茨,“王妃,此次王爺行蹤隱秘,極少人知曉,就連齊歲亦不知曉。但齊歲告訴我,王爺離開前,說過一句話。”

    商涼玥聽見代茨說齊歲不知曉帝聿的行蹤,心揪緊了。

    齊歲都不知曉,那麽說明王爺此次的行蹤非常隱秘,那要做的事更是隱秘。

    她很擔心。

    越是隱秘的東西就越是危險。

    她擔心王爺。

    但是,商涼玥聽見代茨後麵的話,她緊著的小臉立時舒展,“何話?”

    “至多十日,王爺定回來。”

    十日……

    商涼玥眼中覆上喜色,她立刻算時間。

    從王爺走的那一日到今日,有八日了。

    那麽,王爺不是明日,便是後日回來了。

    太好了!

    他終於要回來了!

    她相信他的話,他說到必定會做到。

    代茨看著商涼玥眼中的喜色,想到屈大夫與她的話。

    心病還需心藥醫。

    王爺就是王妃的藥。

    但王爺現下不在商涼玥身邊,如何治?

    她想來想去,便去了王府,找齊歲,問王爺行蹤。

    現如今,納蘭公子不在王府,那便隻有齊歲了。

    齊歲定知曉王爺去了哪。

    哪曾想,齊歲並不知曉王爺的行蹤。

    她無法,隻得把王妃身子不適的事說了,讓齊歲想辦法,聯係王爺。

    王妃這般,她不能不讓王爺知曉。

    齊歲知曉後,告訴她,王爺說過,至多十日便會回來,且先等等。

    並且,還告訴她,不是特別嚴重之事,不要聯係王爺。

    而且,他還說了一件事。

    王妃這幾日給王爺寫的信,都在他手上,並未送走。

    不是不送,而是不能送。

    她知曉,此次王爺一行,相當凶險。

    否則,王爺不會斷了聯係。

    他怕連累王妃。

    商涼玥整個人輕鬆了許多,就好似心裏繃著的一根弦終於鬆懈。

    她一直擔心王爺,現下他有個準信兒,她放心了。

    隻是,很快的,商涼玥臉色僵硬。

    她想起剛剛代茨說的話。

    憂思過度。

    她是因為想著王爺,身子才這般?

    她不願意相信,她的性子喜歡一個人,即便再想念,也不會把自己的身子拖垮。

    她又不是林黛玉。

    但是……這身子是林黛玉……

    商涼玥扶額,頭疼了。

    因為身子不適,商涼玥也就未去鋪子。

    她用了早膳後便給自己把脈,然後開藥方。

    她得換配方了。

    這樣下去,那還不得王爺一去個什麽地方,她不去,便生病,那不是拖累他是甚?

    代茨見商涼玥積極的給自己診治,弄藥,未去鋪子,心安定了。

    王妃好,那一切便都好。

    皇城依舊熱鬧,尤其一日接一日的過去,臨近帝華儒的大婚,皇城似乎都彌漫著一股喜氣。

    春日濃,含著這喜氣,百姓臉上都是笑。

    桃夭店外,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門口。

    隨從撩開車簾,穿著珍貴白貂毛大氅的貴公子走出來。

    站在鋪子裏忙碌的幾人看見這一幕,一個個低頭,繼續忙碌。

    隻要外麵的人不進來,他們都不會打招呼,這是王妃說的。

    不要降低自己的格調。

    下馬車的常瑾嵐停在馬車外,視線落在那快牌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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