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帶兵至黎洲城外,發現黎洲城城牆上未有兵士守著,整個黎洲城極為安靜。”

    “這都不止,城中在燃著狼煙,味道極其濃烈,屬下擔心是毒,即刻退兵回來。”

    如若是毒,那他們將再次折損兵馬。

    遼源兵馬多,強,但也不是這般浪費的。

    所以,他一察覺到不對,便即刻回來。

    他寧願自己誤會了,被王子責罰,也不願兵士未殺敵人便被毒死。

    “假的。”

    斯見放下茶杯,眼眸空空,半點生氣都未有。

    遼源將軍聽見他的話,愣住,“假,假的?”

    這……

    “戰場上最見不得的手段便是下毒,這是帝臨,遼源,乃至整個東擎都不會用的手段。”

    戰場上都用毒了,那還叫戰場?

    那不是。

    戰場上講的是廝殺,為了自己的國,拋頭顱灑熱血,忠君報國。

    而下毒,極其卑劣的手段,即便你贏了,在別國眼裏,你也是被眾人唾棄的那一個。

    甚至,會被諸國合謀,一起討伐你。

    帝臨乃泱泱大國,是讓人向往的存在,這樣的國是不會用毒來殺敵的。

    帝聿更不會。

    遼源將軍聽見斯見的話卻不信,他睜大眼,說:“可,可前幾日,我們遼源兵士突然暈倒,昏迷不醒,軍醫說是中了毒,這毒不是帝臨給我們下的還是甚?”

    “還有今晨,那毒……”

    “前幾日我軍在軍營裏暈倒,不是在戰場,且,那毒,不致命。”

    “今晨,他們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不算。

    就如他暗中給帝聿下毒,暗中讓人偷襲黎洲城一個道理。

    遼源將軍震驚了。

    竟然是這般。

    “即刻派五千兵馬,前去探路。”

    “是!”

    “不論遇到什麽,五千兵馬,不得回來。”

    遼源將軍一震,“是!”

    五千兵馬不得回來,那便是無論如何,都要衝進黎洲城。

    這五千兵馬,是探路的,是去送死的。

    對此,遼源將軍有疑問,但再有疑問他也不會問。

    他相信王子。

    因為他們王子是遼源最聰明的人!

    很快,遼源將軍離開,斯見拿過旁邊的書,看起來。

    實即是虛,虛即是實。

    但不論是虛是實,一探便知。

    他倒是要看看,麵對他遼源的五千兵馬,帝臨戰神是接還是不接。

    戌時。

    天盡黑。

    因著下雨,天上未有月亮,亦未有星辰。

    黎洲城裏皆是被雨水浸後的潮濕。

    而這潮濕中帶著一股悶,是雨還未下夠,要下大暴雨的征兆。

    悶的人心慌。

    城中燈火亮著,但卻已然未有百姓,有的是在城中來回走動的兵士。

    兵士手中抬著一個東西,用竹子木頭做的,似一扇門,卻又比門寬,比門高。

    這麽一扇扇,放到了城牆上,立起來,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竹牆。

    而隨著竹牆立起來,整個黎洲城的城牆都看著高了。

    在黑夜中,似要聳入天際。

    兵士無聲忙碌,動作快,穩。

    當城牆上的竹牆弄好,黎洲城街道兩邊亦用竹牆擋住,看不到鋪子後,遼源人帶著兵馬來了。

    馬蹄聲,腳步聲,打破了夜的靜,黎洲城裏的兵士都看了過去。

    齊遠侯亦是。

    遼源人會再來,他是一點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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