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涼玥。

    商涼玥未在暗室裏,四周她一點的影子都未有。

    兩個小東西也不急,自己玩自己的,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商涼玥。

    不過,確然也不需要擔心。

    因為商涼玥未去別的地方,她就在雅苑。

    不同的是,她不在地道,而是在外麵的內院。

    她在采藥。

    這裏麵的花草都是她自己之前種的,一點都未變,而且最主要的是,這裏麵的花草都被打理的很好,半點枯萎的跡象都未有。

    商涼玥不是傻子,這樣的花草,這麽幾個月,若不被打理,是斷不可能存活到現下的。

    一個冬日,便足夠讓它們香消玉殞。

    所以,這裏有人打理,不論是院子,還是她的臥房,都如她離開時一般,一點變化都未有。

    她不知曉這裏是誰在打理,也不想知曉。

    在這裏,就是她一個短暫停留的地方。

    停留後,她便離開。

    商涼玥拿著剪子,輕手輕腳的剪花枝,拔草藥。

    雅苑裏有人,不多。

    但內院未有人,似乎早便被人給叮囑了,不能隨意進來。

    她在這裏的這兩日,她出來都未被人發現。

    也未瞧見什麽人。

    商涼玥抓著一個小簍子,把花草弄來放簍子裏,動作一點響動都未有。

    她雖然在這裏剪花枝,拔草藥,但都是弄的讓人不易察覺的。

    不細看,根本不會發現這裏的花草被人動過。

    小簍子逐漸被裝滿,商涼玥把工具放小簍子裏,提起小簍子,看向四周,輕手輕腳的離開。

    自己的地盤,自己還要小心翼翼。

    不是她小題大做,而是確然要這般小心。

    不過,商涼玥剛起身,腳步便停下。

    下一刻,她身子極快的一轉,躲到旁邊的假山上。

    然後,腳步聲由遠及近。

    商涼玥靠在假山上,手拿著簍子,聽著這腳步聲,眉頭皺了起來。

    腳步聲輕,穩,不急,不躁。

    不是下人的腳步聲,而是不一般的人的腳步聲。

    商涼玥在現代時,無比清楚,一個人的腳步聲可以代表一個人的性格。

    而從一個人的腳步聲裏,便能大概辨別出那人是何身份。

    現下,這人的身份不簡單。

    可以說,這人就是讓人打理這雅苑的人。

    商涼玥腦子裏很快劃過幾張人臉,頓時,一張溫潤如玉的人出現在腦子裏。

    商涼玥身子僵住。

    帝久覃。

    這來的人是帝久覃。

    她不敢動了,抓緊簍子,整個人靠在假山上,似與假山貼在一起。

    四周寂靜無聲。

    帝久覃從長廊裏過來,他走的很慢,不快,腳步也很輕,而他目光,落在這裏的每一處。

    這裏的安靜,他不想打破。

    商涼玥的院子在雅苑的最內,也就是最深處,她的院子外是一個池塘,池塘上是一個小木橋,小木橋不是直線,是不規則的線條,看著很有詩意。

    而小橋對麵,便是長廊,假山,以及栽種的花草樹木。

    當然,她院子門口也栽種得有花草樹木。

    都是可藥用的。

    現下商涼玥便在她院子的小橋的對麵的假山旁。

    帝久覃並未發現商涼玥,當然,如若今日在這院裏的不是商涼玥,是尋常的下人,帝久覃定然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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