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後,我可以帶明瀅嬅去禦花園嗎?”

    帝久雪非常直接的問,臉上一點遲疑都未有。

    在皇後麵前,她從來都是這般。

    但也代表,她心情好。

    心情不好,才不是這樣。

    皇後看見帝久雪高興,她自然是高興的,但聽見帝久雪的話,皇後把賬簿合上,放一邊。

    “去禦花園?”

    “是啊,這禦花園的花不是開了嗎?我想帶明瀅嬅出去看看。”

    不等皇後說,帝久雪便緊跟著說:“明瀅嬅說她今晨吐了,不能出去。”

    “但我覺得,這吐了心情肯定不好,這如若出去了,看看花花草草,那心情指不定就好了?”

    她是不知曉有身孕的人是如何,但她知曉,明瀅嬅想出去。

    隻是礙於母後,她不敢出去。

    皇後聽完帝久雪的話,拿過桌上的茶杯喝茶。

    喝完茶,茶杯放下,皇後才看著帝久雪,說:“瀅丫頭想出去?”

    一句話,直中要害。

    帝久雪一愣,隨之說:“母後你怎的知曉?”

    說完,立刻坐到皇後身旁,挽住皇後的胳膊,說:“母後,你都未看見明瀅嬅看那梅花的模樣,好期盼的。”

    “以前她最喜歡玩了,比我都還要喜歡,如今卻隻能在屋裏躺著,她定然是不舒服的。”

    說著,湊近皇後,搖皇後的胳膊,“母後,讓明瀅嬅出來走走吧,用不了多久,也就一會兒。”

    豎起一根手指,“一個時辰?”

    皇後不說話。

    久幼在旁邊,看皇後神色。

    皇後臉上未有笑,卻也未有怒,看著一點都看不出情緒。

    不過,對於在皇後身邊這般久的久幼來說,皇後這模樣是不生氣。

    未有不悅。

    情緒還好。

    帝久雪見皇後不說話,趕忙說:“半個時辰?”

    “……”

    皇後還是不說話。

    帝久雪最後咬咬牙,說:“兩柱香的功夫總可以了吧?這裏到禦花園都要走一會兒呢,母後!”

    皇後看向她,“是你要玩,還是明瀅嬅要玩?”

    帝久雪立時說:“雪兒想明瀅嬅陪著雪兒一起玩!”

    皇後無奈,最終說:“最多半個時辰。”

    帝久雪頓時跳起來,“太好了!”

    “母後你真好!”

    開心的很,一張小臉上都是燦爛的笑。

    皇後看著她這完全未有半點大家閨秀的模樣,頭疼,“玩了後便回來學禮儀。”

    把禮儀好好學好,也該相看合適的人家了。

    帝久雪一聽皇後這話,飛快說:“雪兒告退!”

    一屈膝,飛也似的跑了。

    看著這眨眼間便跑走的人,皇後頭疼的很,“真是越發未有女子的樣了。”

    久幼,“公主這是開心,娘娘不知奴婢今晨去公主那時,公主哭的有多傷心。”

    聽見這話,皇後看向久幼,“很傷心?”

    “很傷心。”

    久幼想了下,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雖說公主是因為太子殿下才哭的那般傷心,但奴婢想,應是還有別的緣由。”

    “別的緣由……”

    皇後蹙眉,細想起來。

    久幼說:“蒼州之事,公主心裏應是難受的。”

    蒼州的事一般人不知,但她們卻是知曉的。

    皇後聽到此,明白了,“應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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