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爺重病,怕是沒時間耽擱,還請娘娘相信草民,草民定治好王爺,以得那千金酬謝。”

    白汐纖完全愣住了,包括正廳裏其他人。

    包括代茨。

    因為未有人說過是王爺重病,而商涼玥卻能準確的說出來是王爺重病,還這般肯定,讓她們實在震驚。

    正廳裏一時間安靜下來。

    而商涼玥看著白汐纖,一雙清亮的眸子裏盡是篤定。

    帝久覃定然嚴重,她沒有那麽多的時間耽擱。

    白汐纖看著商涼玥,這樣的眼神,這樣的篤定,讓她心慌,忐忑,卻也想要答應。

    可是,這男子實在陌生,她怎可輕易相信?

    但她若不相信,現下該如何?

    一直等著神醫出現?

    那到時候王爺……

    白汐纖不敢想下去,手指揪緊手帕,細汗一陣陣的出來,她此刻不知曉該如何。

    商涼玥看著白汐纖眼裏的掙紮,猶豫說:“娘娘,王爺素有賢明,黎洲被他治理的很好,他是個好王爺,草民不會傷害王爺,草民隻是想救王爺,還請娘娘相信草民。”

    說著,商涼玥躬身。

    白汐纖看著商涼玥那幾乎成垂直躬著的身子,透著恭敬。

    她眼中的神色逐漸被堅定所取代。

    “好!你去診治王爺,但如若你敢對王爺做什麽……”

    商涼玥抬頭,“娘娘殺了草民便是。”

    一盞茶的功夫後,商涼玥被帶到了帝久覃的臥房。

    門一打開,一股濃濃的藥味便撲鼻而來,顯然,帝久覃不是突然病倒,是生了極久的病。

    商涼玥腦中劃過什麽,看一眼身後的代茨。

    師父來到懷幽穀後她便問了她離開皇城後發生的事,以及那日在船上她未看見的事。

    師父告訴了她,帝久覃不顧一切的要殺了黑袍人,但王爺不敵黑袍人,受了重傷。

    而當時的情況不止是重傷,還有毒。

    這兩樣對王爺的身子都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現下的話,怕是就是因為這兩樣,王爺的身子落下了病根。

    商涼玥眉心微緊。

    白白走在商涼玥旁邊,眼睛好奇的看四周,但雖看四周,卻也不時看商涼玥。

    它感覺到商涼玥的情緒,所以小東西特別乖。

    不亂跑,也不亂動,始終乖乖的跟著商涼玥。

    白汐纖帶著商涼玥來到帝久覃的床前。

    她坐在床沿,看著帝久覃。

    就她離開這麽一會,王爺的臉色更不好了。

    整個人嘴唇張著,似在囈語什麽。

    隻是他身子太弱了,嘴唇雖動著,卻一點聲都發不出。

    這樣的模樣昨夜便有過,現下又是,白汐纖著急了。

    “你快給王爺瞧瞧!”

    白汐纖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看見王爺這般痛苦,她便如萬蟻噬心,疼痛難忍。

    商涼玥在看帝久覃,曾經溫潤的人此刻臉頰凹陷,臉色蒼白如紙,輪廓瘦削,棱角突出,好似變了個人般。

    他變得脆弱了。

    變得可能一碰就會碎。

    商涼玥快速拿過帝久覃的手,手指落在帝久覃脈搏上。

    可隨著她感受到帝久覃的脈搏,商涼玥臉色沉了,唇也緊抿起來。

    脈搏虛弱,時急時緩,早已沒有常人的穩。

    這是久病不愈的脈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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