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日起,未有本王的準許,不許去任何地方。”

    冰涼的嗓音落進耳裏,帶著一股厲。

    商涼玥臉上的笑未有了,溫柔亦未有了,她麵上神色在轉瞬變化。

    不過,這變化後的神色未有生氣,未有不悅,更未有憤怒。

    相反的,她極為認真,“好。”

    她答的特別爽快,一點遲疑都未有,尤其那雙眼睛,清亮的很。

    帝聿眸底的沉湧凝固,身上極沉的氣壓也似乎一瞬不見。

    商涼玥走過去,握住帝聿的手,“我不去哪,就在王府,我這人平日看著野,這裏去那裏去,但我若呆的話,還是呆的住的。”

    商涼玥神色間都是順從,理解,未有半點抱怨。

    不是哄他,亦不是狡辯,而是真心話。

    因為,她懂。

    帝聿凝著她,看著裏麵的清澈,幹淨,眸中濃烈的黑恢複,身上進來時帶著的涼意亦消失。

    他手臂微動,商涼玥的手落在帝聿掌心。

    她神色一頓,看帝聿。

    他在看她的手,那在白日被那婢女扭過的手,盡管時間已然過去幾個時辰,她手腕上還是帶著清晰的紅痕。

    商涼玥反應過來,臉上浮起笑,“無事,她傷不了我。”

    在那婢女扭過她手的時候,她也順勢往後扭,所以,她除了一點疼,別的真的未有。

    而且,當時那個情況,那婢女也不敢做甚。

    她也就是知曉如此,才這般大膽,敢對南泠楓做手腳。

    當然,正常的農家女,一心想要賺錢的善良農家女,這般做,亦是正常。

    如若當時她一副大家閨秀的有禮模樣,那反而不像農家女。

    反而一眼就看出問題。

    帝聿未聽商涼玥的話,他看著她手腕上的紅痕,眸底暗了。

    商涼玥感覺到帝聿的氣息變化,她看他神色,一下子便知曉他在想甚。

    “真的無事,我心中有數。”

    “……”

    帝聿未說話,牽著她的手到櫃子處,拿出醫藥箱,把裏麵的藥膏拿出來。

    商涼玥彎唇,眼裏落了星光。

    他就是這般,不說話,隻做,每每都直擊她的心。

    帝聿把商涼玥抱到腿上,攬住她的腰,打開藥膏,把裏麵淡藍的藥膏擦在她手腕上,細揉。

    他是一個男子,還是領兵打仗的大將軍,按理,他不會做這般的細活。

    但他卻會做,並且做的極好。

    不過,商涼玥的心此時卻未在帝聿的溫柔上,而是在他手中的藥膏上。

    “這是何藥膏?”

    她怎的從未見過?

    商涼玥看著這如大海般顏色的藥膏,裏麵就如海水,細看好似在流淌。

    這樣的藥膏,她第一次見。

    而且她清楚的記得,這不是她煉的藥膏。

    當然,商涼玥這般好奇,純粹是老學究看到與自己興味相投的東西,來了濃濃的興趣。

    “茲水膏。”

    低沉的嗓音,未有涼意,聽著如常。

    而帝聿說著,手上動作未停。

    商涼玥卻聽見帝聿的話,愣住。

    “茲水?這是何物?”

    她又一次陌生。

    她發現,王爺不知曉現代的東西,她亦不知曉王爺所知曉的東西。

    這算不算負負得正?

    “用各種藥材做成的膏藥。”

    輕輕鬆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商涼玥卻聽的心情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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