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皮毛衣袍,灰色的皮毛大氅,身材纖瘦,腰肢似女子般細。

    一頭分辨率極高的辮子發束,一臉的文弱,一看便知曉是誰。

    十四王子,斯見。

    已然是春日了,他手上卻拿著個金絲暖爐,嬌氣的就如一個大家閨秀。

    看見斯見,藍臨臉上的笑濃鬱,“巧了,我們要一道進宮了。”

    巧?

    遼源,南伽,藍月同處一個宮殿,出門是一起出的,上馬車幾乎是一個前,一個後。

    而馬車起程是同一時間。

    哪裏巧了?

    斯見聽見藍臨的話,並未做表示,他走過來,身上氣息一如既往的陰沉。

    而這陰沉裏,帶著一絲由內而外透出的病弱。

    帝久覃抬手,“十四王子。”

    對帝久覃,斯見向來是有禮的。

    他右手貼到左心,頭微低。

    後麵那輛馬車的人走下來。

    她看著這前麵站著的幾人,習慣性勾著的嘴角揚了起來。

    “臨王說的對,我們要一道進宮了,很是熱鬧呢。”

    南泠楓走過來。

    聽見她的話,藍臨無比讚同,更是如找到知己般,說:“還是大公主有趣,不似覃王,十四王子般不懂樂趣。”

    南泠楓視線落在帝久覃和斯見身上,語帶笑意,“有懂樂趣的,自然便有不懂樂趣的,這般不是極好?”

    一下子,四周安靜了。

    但很快,藍臨哈哈笑了起來,“大公主所言極是!”

    南泠楓這話可說的好,誰都不得罪,還聽著無比舒服。

    誰不喜歡?

    氣氛轉眼便恢複,平和的很。

    其它朝臣看見這一幕,紛紛過來打招呼。

    畢竟在自己的地盤上,禮數各方麵是要盡到的。

    否則人家說自己未有大國風範那可就不好了。

    就這般,玄德門外一派和氣,熱鬧,無比和諧。

    不過,有太監過來,在藍臨,斯見,南泠楓麵前停下,躬身,“臨王殿下,十四王子,大公主,容奴才帶三位進宮。”

    聽見這話,藍臨挑眉,視線落在旁邊的帝久覃身上,“你們覃王殿下不與我們一道?”

    “不一道。”

    藍臨頓時看向南泠楓,斯見。

    但兩人對此,一個依舊未有什麽表情,反應,一個依舊保持著那完美的笑。

    淡定的很。

    看到這,藍臨一笑,說:“本王還想著與覃王殿下一道呢,看來是不行了。”

    太監,“待會亦可見的,臨王殿下莫急在此一時半刻。”

    “這是自然。”

    藍臨看向帝久覃,抬手,“覃王,我等便先行一步了。”

    帝久覃抬手。

    很快,朝臣們一個個抬手,躬身。

    藍臨,斯見,南泠楓便與太監先一步走進玄德門。

    隨著幾人離開了,旁邊的朝臣們也開始說話了,“這藍月的二皇子性子倒是開朗。”

    “是啊,和那遼源的十四王子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估摸著是不滿吧。”

    “這是自然,他的哥哥可是被咱們王爺給手刃了。”

    “說來此次來帝臨,如若不是遼源所有王子施壓,估計此行不是十四王子來。”

    “這由不得他,他母妃雖得寵,卻也壓不過這般多的妃嬪,王子。”

    “這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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