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手上拿著狼毫在紙上寫著什麽,聽見齊歲的話,他動作也未停頓一下。

    好似未聽見般。

    但齊歲知曉,王爺聽見了。

    齊歲繼續說:“大公主已然查出天香酒樓的表麵幕後老板,其中用到之人我們已掌握。”

    帝聿停下動作,放下狼毫,任紙上的墨汁幹。

    齊歲,“對於南伽朝堂動蕩,大公主未有任何異動。”

    帝聿拿過茶杯,喝了口茶。

    齊歲聽著這聲音,頓了兩秒,最後說:“這幾日大皇子都在雅苑。”

    帝聿喝茶的動作停住。

    而齊歲低了頭。

    他把這最後的消息放最後說,是很正常之事。

    畢竟於他來說,看著大皇子怎麽都是小事。

    南伽,大公主才是大事。

    但是,他心底是很慶幸這般小事在最後說。

    因為太知曉,這消息一旦說出來他便會被凝滯的氣息籠罩。

    果真。

    現下他便被這凝滯的氣息籠罩了。

    帝聿眼簾半垂,兩秒後,放下茶杯,“換一杯。”

    芙蓉殿。

    書房。

    一封信送進來。

    “大公主,皇上送來的信。”

    站在南泠楓身後的婢女立時走出來,接過信,把信遞給南泠楓。

    南泠楓接過,拆開,很快,她皺眉。

    這是南泠楓來皇城後第一次皺眉。

    可見,這事情不簡單。

    的確,這封信上清楚的說明了此刻南伽的情況。

    不妙。

    南伽帝在讓人查了幾人的死因後,什麽結果都查不出來。

    就好似人莫名其妙發瘋,莫名其妙死了一樣。

    能有這般模樣的,不是中毒,便是中蠱。

    南伽帝未有辦法,隻能去請巫師乙羅。

    本來乙羅是不願意看的。

    侍女說乙羅在閉關,直至皇帝親自去請,說明這幾人的情況,乙羅才答應看看。

    但得讓人把人抬過去。

    皇帝自然照做。

    他讓人把人抬去迦南殿,這般過了兩日。

    他去問結果。

    結果乙羅說,那幾人未中毒,亦未中蠱。

    在南伽,要說毒最好,蠱最好的人,除了乙羅,沒有人比得上。

    現下乙羅說這幾人未中毒,未中蠱,那便絕對未中毒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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