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聽雪兒說,皇叔今日去了郡主的詩會?”

    雪兒沒有具體說今日之事,但她可以大致推出個一二。

    帝聿停下,看著皇後。

    “是。”

    皇帝皺眉。

    他也知曉今日侯府辦詩會之事。

    但都是官家小姐去,十九去做什麽?

    皇帝看向帝聿。

    皇後見帝聿沒有表情的臉,一雙深不可測的鳳眸,心裏有些發怵,但還是說:“雪兒剛回宮,本宮正好去看了她,便聽聞雪兒說了今日之事,倒是免不得有些好奇了。”

    帝聿轉身,看著皇後,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皇帝也皺著眉,看著皇後。

    皇後到底要說什麽?

    皇後看著帝聿無波無瀾的雙眸,她害怕,但想到儒兒,她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按理今日之事我這個做皇嫂的也不該過問,但雪兒這孩子被我和你皇兄寵壞了,性子是個拗的,今日回宮就哭鬧著,說不要九小姐嫁給她哥哥,哭的我都沒有辦法了。”

    說著笑了起來,看向皇帝。

    皇帝眼睛微眯,看著皇後的眼神深了。

    皇後笑嗬嗬的,又看向帝聿,說:“她這話說的莫名,我便也問了她,她這才告訴我,說皇叔親口說九小姐的命是皇叔的命,日後有誰要九小姐的命,便先對皇叔說。”

    “這孩子就因著這句話,便以為九小姐攀上了皇叔,日後九小姐嫁給儒兒便是指日可待的事。”

    “可把我笑的……”

    皇後說著話,臉上都是笑,似這是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

    但實際皇帝和帝聿心裏都門清。

    知道她為何這般說。

    知道她這般說的用意在哪裏。

    皇帝看向帝聿,眉心攏了起來。

    十九當真說了這樣的話?

    帝聿看著皇後的笑,薄唇張開,“雪兒說的沒錯,臣弟卻說了這樣的話。”

    皇後臉上的笑僵住。

    皇帝臉色微變。

    十九的性子他清楚的很。

    他說是就是。

    他說不是便不是。

    現下他這般說,那便是了。

    沒想到他竟把商涼玥看的這般重。

    “但,九小姐不會嫁給儒兒,皇嫂放心。”

    看向皇帝,“皇兄亦放心。”

    聽他這樣說,皇後的心放下了。

    她並不知道皇叔在這,但既然來了,她便也問了。

    當著皇上的麵。

    現下知道答案,不枉她不顧後果的來這一趟。

    皇帝看著帝聿,眼裏是欣慰,“十九,九小姐救了你,於情於理皇兄都該獎賞她,但礙於儒兒,皇兄一直未說此事,現下你這般說,不枉儒兒叫你一聲皇叔。”

    十九是真心替儒兒考慮的。

    皇後見皇帝這般說,福身,“這麽多年,儒兒多謝皇叔照拂了。”

    帝聿抬手,平伸,身體微躬,“皇嫂見外了。”

    皇帝走出來,把帝聿的手放下,拍他的肩,“十九,皇兄是何其有幸有你。”

    帝聿離開了皇宮,而隨著帝聿離開,皇後跪在地上,“皇上,臣妾今日莽撞了。”

    皇帝看著她,臉色完全沉了,“你現下倒是知道莽撞了。”

    什麽都不說便來了禦書房,還拐彎抹角的試探十九。

    當真以為十九是臣子,可以肆意試探?

    皇後低頭,“臣妾也是擔心。”

    “你擔心可以先跟孤說,晚一點會如何?”

    偏要當著十九的麵說。

    那不就是懷疑十九對帝臨的忠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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