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皇帝出聲,“覃兒現下傷勢如何。”

    “覃王殿下傷勢反複,鬱結於心,昨日一直昏迷不醒,多虧了王爺,覃王殿下才醒來。”

    皇帝皺眉,“鬱結於心?”

    “是的,皇上。”

    皇帝放下茶杯,眸中神色變化,“覃兒在黎洲,出了何事。”

    鬱結於心,心中有事才會鬱結於心。

    覃兒怎會如此?

    不怪皇帝這般想,能讓帝久覃鬱結於心的,也就隻有商涼玥。

    可現下,商涼玥已然去了極久,帝久晉不可能還鬱結於心。

    尤其,之前帝久覃受傷都未有如此,此番,卻如此。

    侍衛眼中也劃過一抹疑色,“覃王殿下在黎洲並未遇到甚事。”

    可以說,帝久覃遇到的,帝久晉都遇到了。

    帝久晉無事,怎的帝久覃就有事了?

    此事,真真不明白。

    皇帝右手手指落在扳指上,扳指隨著他的動作而轉動。

    禦書房安靜下來。

    “覃兒何時昏迷不醒。”

    “前日夜裏到昨日。”

    “謠言何時傳出。”

    侍衛神色微頓,說:“前日白日。”

    皇帝落在扳指上的手不動了。

    張魚,夜姑娘,覃兒……

    皇帝那落在扳指上的手,一瞬緊了。

    侍衛離開了禦書房,林公公把桌上涼掉了的茶給換了。

    熱氣騰騰的茶,再次放到皇帝身旁的小桌子上。

    林公公退到皇帝身後,身子微躬,站好。

    事情不對。

    林公公感覺到了。

    皇帝眼眸看著一處,但實則他並未真的看那一處,他眸子裏什麽都未有,有的是,思索。

    以及,隨著他腦中想法過去,眼中不停變換的神色。

    而隨著皇帝眼中神色的變化,他身上的氣息也在變化,連帶著禦書房的氣息都變得不同了。

    禦書房安靜無聲,外麵的日頭火辣辣的掛著,熱氣無邊蔓延。

    遠遠的,一小太監邁著小碎步疾走而來。

    他腳步很快,似有甚緊要之事。

    小太監來到禦書房外,躬身,“勞煩通稟皇上,太後身子不爽利,無法進膳。”

    站在禦書房外的太監趕忙說:“小的這便去稟告。”

    轉身快步進了去。

    “皇上,太後身子不爽利,無法進膳。”

    皇帝垂著的眸一瞬落在太監身上,眼中層層神色被壓下。

    他當即起身,大步出了禦書房。

    站在外麵的小太監看見皇帝出來,跪下,“皇上。”

    皇帝腳步朝前,步子未停,“母後怎的回事?”

    林公公趕忙跟著皇帝,聽見皇帝這問話,立時看向身後。

    小太監還跪在那呢,林公公趕忙讓人讓那小太監起來。

    小太監才反應過來皇帝的意思,是要他跟著回話。

    “回皇上的話,今晨太後便未怎麽進膳,到今日午時,太後一點都未吃。”

    “辛嬤嬤傳了張太醫給太後診治,張禦醫說怕是這兩日的暑熱,加之太後氣血淤阻,心中有事,這才傷了身子。”

    皇帝眉心攏緊,步子是愈發快了。

    太後年紀很大了,加上帝聿一直未成婚,這是太後的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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