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帝臨與遼源,南伽奮戰,帝聿一直在外,情況具體如何,太後並不知曉。

    作為母親,太後心中不放心,再正常不過。

    慈吾宮。

    太後坐在椅子裏,辛嬤嬤帶著宮婢在殿內忙碌。

    張太醫說了,太後這得好好將養,不然,病得大了去。

    張太醫與辛嬤嬤說了些法子,藥方也安排了下去,大家都忙碌起來,不敢有半點耽擱。

    隻是,張太醫也對辛嬤嬤說了,即便有法子,有藥,如若太後不放下心中之事,也是難好。

    辛嬤嬤擔憂,著急的不行。

    太後看辛嬤嬤忙來忙去的,那模樣,好似出了甚大事般,“哀家無事。”

    太後無奈出聲,辛嬤嬤聽見她這話,立時看過來,“太後,您已然一日未進膳了。”

    “這豈是無事的?”

    一個正常人,一日三餐,餐餐不少。

    太後卻是兩餐未用了,這哪裏是無事?

    “是這日頭大,哀家無甚胃口。”

    “待日頭未有這般大了,哀家也就想吃了。”

    辛嬤嬤聽太後這般說,走過來,“太後,您的身子,奴婢還不知曉嗎?”

    太後竟說這般話,讓她真是又著急,又頭疼。

    “你知曉,你都知曉。”

    太後嗬嗬的笑了起來,一點都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

    看見太後笑,辛嬤嬤頓時心急的不行,“太後,您這……”

    “皇上駕到——!”

    太監唱喏,明黃的身影從外麵走進來。

    辛嬤嬤趕忙轉身,屈膝,“皇上。”

    “免禮。”

    皇帝走進來,停在太後身前,“母後。”

    身子微躬。

    太後笑嗬嗬的,“皇上不必多禮,坐。”

    皇帝提起衣擺,坐到太後旁邊。

    辛嬤嬤去泡茶,太後看皇帝,麵上是滿滿的慈愛,看不出半點生病的樣子。

    “皇上怎的來哀家這了?”

    “可是有甚事?”

    皇帝看太後臉上的笑,如何看,如何都不似有事。

    不過,下人不會傳假話。

    “兒臣聽聞母後一日未進膳,特來看看母後,母後身子可還好?”

    “好,哀家身子骨好的很,你莫聽她們瞎說。”

    說著,太後看向端著茶走過來的辛嬤嬤。

    她未曾想,辛嬤嬤把話傳到皇帝那了。

    辛嬤嬤把茶放皇帝麵前,聽見太後的話,麵對皇帝,屈膝,說:“皇上,太後近來用膳都極少,剛開始,太後說這是暑熱,確然這幾日日頭大,奴婢想著,無甚胃口也是常態。”

    “可從昨夜開始,太後便不怎麽用膳了。”

    “本來奴婢昨夜便要叫太醫來為太後診脈的,奈何太後攔著奴婢,說睡一覺便好,奴婢也就未去叫。”

    “但今晨,太後吃了點米粥,便不再進膳,午膳,更是一點未沾。”

    “奴婢趕忙去叫了張太醫來,張太醫說,太後是氣血淤阻,暑熱氣盛,心中有事,這般下去,對身子極不好。”

    說完,辛嬤嬤跪在地上,“皇上,奴婢有罪。”

    太後什麽情況,辛嬤嬤說的清清楚楚,皇帝亦聽的清清楚楚,太後心中早便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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