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的看著她。
一時間，四周靜的可怕。
而那女子，在聽見帝久晉的話後，她手動了。
那拿著團扇的手，緩緩下移，然後……
眾人屏住呼吸，心提到嗓子眼。
光潔飽滿的額頭，細長的眉，垂著的眼簾，落在眼瞼下濃密卷翹的睫毛，以及，紅色的麵紗……
這女子……是太子妃嗎？
見過明嬅瀅的人不多，尤其是外賓。
不過，即便見過明嬅瀅，現下這麵紗遮麵，低眉順目的模樣也讓那即使見過明嬅瀅的人也認不出。
眾人麵上皆是疑惑之色。
唯獨帝華儒。
他看著那拿下折扇的人，眼睛瞬時睜大，那緊握的手更是握緊，骨節根根泛白。
手背上的筋脈盡數凸起。
不是玥兒……
這女子不是玥兒……
但，她是……
帝華儒心口一窒，然後，心猛烈的跳動起來。
皇嬸，怎會是她，怎會……
帝華儒視線落在商凉玥拿著團扇的手上。
兩根食指相交，一上一下，而她團扇的手柄便握在她相交的食指中。
就如她拿著手帕一般。
玥兒拿著手帕時便是如此，現下……皇嬸亦是如此……
帝華儒的心狂跳，腦子裏有無數思緒劃過。
而藍臨看著商凉玥，視線落在她眉眼上，僅兩瞬，他眼中浮起笑。
是她。
果真是她。
南泠楓看著商凉玥，然後，視線落在帝華儒身上。
身形筆直，站如竹，但細看，這身子不大對。
緊繃。
過於緊繃。
以及，那拿著金玉的手，顫的比之剛剛還要厲害。
南泠楓美眸眯了下，視線再次落在商凉玥麵上，笑容展開。
“二哥，最後一次，可確定？”
帝久晉看見眾人的疑惑，大聲說，聲音裏的笑更甚。
聽見這話，眾人笑了。
原是如此。
然而，帝華儒聽著帝久晉的話，身子整個僵住。
不是玥兒，是皇嬸。
他不能繼續下去。
不可。
但……
帝華儒眼中一瞬迸射出無盡的光，他張唇，嗓音沉定，“確定。”
這裏未有明嬅瀅，這裏的都是尋常女子。
帝久晉叫來這些女子，不過是為了愉悅氣氛。
他這般說，隻是配合他。
讓父皇高興。
對，就是如此。
他要在父皇麵前表現兄友弟恭的一幕，讓父皇對他放心。
而不是，他想看。
帝久晉聽見帝華儒的回答，頓時如被點燃了火的幹柴，瞬時劈啪燃燒。
“好，大家可都聽見了，二哥確定了。”
“如若這女子是太子妃，那二哥便不必受懲罰。”
“而這女子若不是太子妃，那二哥便要受嫂嫂的懲罰了。”
頓時，大家都笑了起來。
“我們都聽見了，太子殿下這下想反悔都不行了。”
“哈哈，有皇上在，太子殿下可不敢反悔。”
“……”
氣氛變得熱鬧，大家視線都落在帝華儒和商凉玥身上。
皇帝和皇後麵上都是笑。
尤其是皇帝，這兩兄弟，配合的還當真是好。
帝久晉視線落在商凉玥麵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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