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廂房內,便是在廂房外。

    但大半的時間都在廂房外。

    王爺不太要她們的靠近。

    除非是有不得不讓她們做的事,否則,在廂房裏的時間都極少。

    而在此刻,代茨已然知曉商涼玥死了。

    當她看見王爺把含玉放進商涼玥嘴裏時,她清楚的知曉,小姐真的沒了。

    她不知曉為何會這般,她很痛心。

    可相比較她的痛心,王爺怕是更是。

    四周氣息微動,代茨心裏一凜,立刻看向左前方。

    一身深衣的芻巾從左前方走來。

    他麵上未有一點表情,如代茨第一次見他。

    代茨握緊劍的手放鬆。

    “何事。”

    芻巾看著緊閉的廂房門,“有要事稟告王爺。”

    芻巾還不知曉商涼玥氣絕的事,他隻知曉他來到天香酒樓,來到往常的廂房時,廂房裏未有人。

    他問了暗衛,這才知曉王爺在天香酒樓的地下室。

    不過芻巾並未多想。

    王爺在哪自有王爺的打算,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隻管做好自己的事便可。

    別的不用多管。

    代茨聽見芻巾的話,眉頭攏緊,說:“容我稟告王爺。”

    說完,代茨轉身,對著緊閉的廂房門說:“王爺,芻巾有要事稟告。”

    其實兩人在外說的話帝聿已然聽見。

    隻是帝聿未動而已。

    現下代茨說話,帝聿依舊未動。

    他凝著商涼玥,那雙鳳眸好似黏在了商涼玥臉上,再也移不開。

    芻巾站在外麵,看著包廂門,眼中劃過一絲疑惑。

    他們在外說話,以王爺的耳目不會未聽見。

    即聽見了,代茨亦說話了,按理王爺該有所回應才對。

    可為何?

    為何王爺未有回應?

    芻巾屏息,用五識感受裏麵的氣息,很快他放心。

    他還以為王爺未在裏麵,抑或是出了什麽事。

    好在未有。

    裏麵有王爺的呼吸。

    王爺在裏麵。

    未有異常。

    芻巾和代茨在外等著,前者非常的耐心,等著帝聿讓他進去,而後者卻是擔憂。

    芻巾不知曉,代茨卻知曉。

    自從王爺說準備水晶棺時,王爺似乎就未合過眼,到今日,那平日裏漆黑的眼睛已然覆滿血絲。

    看的人心驚。

    現下……

    代茨低頭,眉深擰成一個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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