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培閉目養神,對周可心說的這一番話有些不屑一顧。
他心裏嘲諷著,到底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我幫他說話,也是在給我們自己留退路。”
他雖然這些年都裝著一副不問朝政的模樣,但是到底是十分有城府的,不然也不至瞞得這般好,讓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一個廢物。
周可心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這話是何意?”
周培冷靜的說道,“薑元晟,他天資聰穎,心機城府都極深。能做到三元及第的能有幾人?他非池中之物,這次我們算盡一切,也未必就毫無差池,若是真有什麽差池……”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是周可心卻沒有聽明白其中的重點。
她皺著眉頭看向了周培,“我聽你這意思,倒是挺欣賞那薑元晟的,難不成,等你日後得勢了,還想繼續重用他不成?”
周培對此倒是沒有什麽介懷的。
“若是他願意得我所用,我自然是會重用他的。”
周可心聽了周培這番話,本有些不悅,突然想到,也是,若是周培真的能得勢,那自己就是皇後了,不管周培再怎麽重用薑元晟,那薑元晟也不過是一條替他辦事的狗而已。
而她自然也能將謝蘊桑狠狠的踩到腳底下。
這麽想著,她心裏便舒坦多了,隻是一想到,剛剛在宮中,那碗白玉枇杷湯沒能讓周伯淮喝上,心中便有些不快。
“那惠貴妃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倒是可惜了咱們準備的那一碗湯。”
周培皺著眉頭,惠貴妃突然到場,壞了他和周可心的計劃,他心中也十分不爽。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切記莫要再提起了。咱們現在倒是應該好好想想,怎麽就這麽巧,周子淵居然病了。”
周可心倒是不以為然,“誰知道呢,說不定那謝蘊桑真的就是災星,將四皇子也克得生了怪病。”
周培可不像周可心這樣頭腦簡單,“謝蘊桑到底是不是災星,我們心裏都心知肚明。這生病生的太巧了些,怎麽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病?我們也該聽父皇的,好好去探望他一下了。”
周可心本來想拒絕的。
可是轉念一想,去看看倒也沒什麽的,最主要的是,先前外麵還傳周鳶心病重了,如今也不知道周鳶心怎麽樣了,她正好也去看看。
“那行,咱們直接去四皇子府。”
周培看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麽,隻是讓車夫先回三皇子府,等到了府上,拿了一些補品禮品,才去了四皇子府。
周培和周可心一進四皇子府,便覺得府上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來來往往的丫鬟小廝們,麵上都沒有一點笑意,全部都是一臉愁容的模樣,讓整個府邸都顯得沉悶悶的。
府上的王管家專門出來接待的周培,他歎著氣,“前些日子,是咱們四皇子妃突然生病了,四皇子十分著急,找了不少太醫來瞧。這眼見著四皇子妃身體就要有些起色了,卻沒想到四皇子又病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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