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桑又要拿著水杯透過木頭和木頭之間的縫隙中將水喂給那女人喝。

    桃枝忙阻止了她,“夫人,還是我來吧。”

    她接過水杯,伸手湊到了那女人跟前,那女人舔到了水的味道,仿佛久旱逢甘霖一般,猛烈的喝著。

    她喝得有些急了,沒一會便嗆到了,劇烈的咳嗉了起來,仿佛是要將心肝肺全部都咳出來一般。

    謝蘊桑被她那咳嗉聲嚇了一跳,忙道,“別急,你慢慢喝,水還有很多,你要是餓了,我這裏還有吃的。”

    那女人仿佛聽到了她的話一般,喝水的速度慢了許多。

    等那碗水喝完之後,她似乎恢複了一點力氣,將碗輕輕的推了過來。

    謝蘊桑見她喝了一碗水了,想給她一點吃的,但是薑元晟派人送過來的吃食幾乎都是糕點。

    她讓桃枝將綠豆桃花糕放在碗中,用溫水泡開了些,才遞過去。

    那女人也很快就拿了糕點吃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她將東西吃完了,又將碗遞了回來。

    謝蘊桑看著她身上都是傷口,有些地方甚至已經腐爛了,看著都疼,“你沒事吧?”

    那女人看了她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也不說話。

    謝蘊桑見此,也沒再搭理她。

    隻是接下來兩日,她特意留了一個碗,每次燒水,都會給她留一點,遞過去,吃東西也會給她送一點。

    這女人身上傷口很嚴重了,瞧那樣子也醫治不好,這地牢中的衙役也不可能找大夫來給她看傷口,隻怕是隻能等死了。

    謝蘊桑也不過是看著她可憐,起了一絲憐憫之心,想著能顧上她一日便顧一日吧。

    畢竟她現在住在這女人旁邊,若是她在旁邊死了,想想也覺得滲得慌。

    這幾日,她聽對麵那大嗓門的女人說,隔壁的這個女人是個啞女。

    她進這地牢的時候這啞女就在這裏,也不知道啞女在這地牢中待了多少年。

    大嗓門的女人還說,這啞女經常想著法子想要出去,一個月前,在衙役發放飯食的時候,她拉著對方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本來打算從他手上偷鑰匙逃跑。

    然後就被拖出去往死裏打了一頓。

    打得皮開肉綻,也沒人給她找大夫,便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說道最後,大嗓門女人語氣都帶著些可憐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想的,好好的在這地牢裏待著不就行了?總歸不過是待上一段時間就會被放出去,犯得著這樣嘛?這下好了,她隻怕是再也出不去了,連命都要丟在這裏了。”

    謝蘊桑當時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大嗓門的女人大概不知道,大周的律法,還有一條是終身囚禁。

    也許,隔壁這個啞女,便是被終身囚禁了,她沒有後路了,就算是在這地牢中待再久,也不會被放出去。

    她看向了那啞女,倒是有些心疼了。

    她歎了一口氣,桃枝立馬便看了過來,“夫人,你最近怎麽總是唉聲歎氣的?這樣可是不好,你若是覺得無聊了,看看話本,或者寫寫故事書,奴婢來幫你研磨。”

    說罷,桃枝便去案桌前準備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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