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有些戰戰兢兢的站了起身,說道,“江公公之前被大……那個人關入了地牢之中,那人對他嚴刑拷打,想要問出聖上您的下落。江公公一直都不肯說,被那人折磨得不像樣子。如今四皇子已經讓人將江公公放了出來,還找了太醫去給江公公醫治,隻是江公公如今的身體,實在是不宜伺候皇上,若是奴才有什麽伺候得不得當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

    說罷,他又跪了下來。

    聽了這太監的話,周伯淮心中微微有些不是滋味。

    當日,他是一時興起才去了惠貴妃的宮殿中的,隻帶了江海齊一個人,走到半道的時候,突然發現忘記拿想要讓惠貴妃鑒賞的書畫了,便又吩咐江海齊回去拿,他則獨身一人去了惠貴妃的宮殿中。

    周昶嚴刑拷打江海齊,江海齊若是真的在嚴刑拷打之下告訴了周昶他去了惠貴妃的宮殿,隻怕周昶會去德惠殿掘地三尺。那樣,他也許早就被周昶給找到了。

    江海齊的這份忠心,讓他有些動容。

    “既然江海齊受傷了,那便讓他好好養傷吧,等他傷好了再回來。”

    那小太監忙應了。

    外麵突然來報,說秦大將軍過來了,周伯淮念在他有功勞,讓他進來了。

    秦大將軍隻是在殿內待了一會,同周伯淮說了幾句話,便離開了。

    沒一會,謝元晟和周子淵一起從外麵走了進來,朝著周伯淮行了禮。

    周伯淮忙讓他們起身。

    “周昶的事情辦得如何了?”

    “回稟父皇,已經行刑了,現在正在押送去城外的路上,隻是不知……該如何處置安氏和他的那些妾氏?”

    “全部都貶為庶人,和他一起送去城外。”

    周子淵應聲道,“是。”

    周伯淮又道,“朕這麽著急讓你們來,是想聽你們說說邊疆那邊發生的事情。”

    說罷,他看向了周子淵,“子淵,你來說。”

    周子淵有些猶豫,“這……”

    “你直說便是,不必遮掩。”

    周子淵便道,“我和元晟兄這次去邊疆,確實發現,允瀟他和永疆國有所勾結,想用大周的幾座城池,來換取永疆國對他的支持。”

    說罷,他又將周允瀟的計謀細細的說給了周伯淮聽。

    “這次,邊疆的瘟疫也壓根就不是瘟疫,而是一種毒藥,允瀟想用這種毒藥讓幾座城池淪陷,好使得大周動蕩。而到時候永疆國會派出兵力來支持他,到時候,他以此乘機奪位,奪位成功之後,便奉上幾座城池給永疆。”

    聽了周子淵的話,周伯淮眼中怒意滔天,隨手將案桌上的硯台摔了出去,怒聲道,“好啊!我得這些個兒子,個個都好得很,一個逼宮謀位,一個為了謀位,想將朕的萬裏江山弓手讓人了。”

    他的聲音,怒氣中帶著些笑意,那笑意中卻滿是涼意,讓人聽了,都覺得寒涼刺骨,可見他是如此的憤怒。

    在周伯淮心中,最重要的便是大周,大周的子明。

    他將大周發展得這般繁華,可不想自己的江山基業毀在自己後代的手上。

    周允瀟這麽行事,算是觸碰到他的逆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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