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東也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見天色陰沉沉的一片,又起了風,有些發愁道,“是啊,這個天隻怕是要下暴雨了,這場水災隻怕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這天災,受苦受難的可都是百姓們。”

    謝蘊桑有些心煩意亂的點了點頭,又對著胡東說道,“我去暗室看看四皇子和我家四哥哥。”

    胡東應了聲。

    謝蘊桑去了雜物室,打開了暗室的門進了暗室。

    暗室內,四皇子已經醒了過來,正坐在床邊皺著眉頭想著事情,英俊的麵孔上寫滿了愁容。

    “子淵哥哥,你醒了。”

    周子淵聽到謝蘊桑的聲音,朝著她看去,“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謝蘊桑昨日是怕周子淵先醒了過來,所以留了字條簡短的解釋了一下。

    周子淵醒來發現自己在這暗室之時先是驚了一下,後來發現了字條,便安定了下來,隻是自己具體如何到這地方的,他還是不大清楚。

    謝蘊桑將昨天的事情同周子淵說了一遍。

    “昨日我們也是實在沒法子,四哥哥昏迷不醒,子淵哥哥你又感染了風寒高燒不退,若是不及時從那陰寒的山洞中挪出來,隻怕後果很嚴重,無奈之下隻能出此下策了。”

    周子淵隻是聽她說起這過程都覺得心驚不已。

    謝蘊桑解釋完這一切,又滿臉愁思的看向了躺在床上的謝元晟,十分憂心的說道,“我聽說四哥哥,所中之毒是噬心毒。”

    周子淵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你聽誰說的?”

    謝蘊桑見他這樣子,就明白他多半是知道這噬心毒的,她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是單仲嚴。”

    “他?”周子淵眉頭緊皺,“他也在這裏?”

    謝蘊桑點了點頭,“單仲嚴同我說,是五皇子和永疆國的人勾結,想要將這件事情栽贓陷害到他們大羌國頭上,所以他們的人才到這朝陽城來的,至於這件事情,真假我也不能做論斷。”

    周子淵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單仲嚴所說的話未必全然是實話,但是也未必都是假話,隻怕這其中,真假參半。”

    謝蘊桑道,“我也是不敢全然相信他,隻是有一件事情,我十分疑惑,在你和四哥哥被五皇子的人追殺的那幾日,他也一直在找四哥哥,聽他的意思,倒像是想要救四哥哥一般。可是他之前在京都的時候,不是故意將四哥哥陷害入監獄之中嗎?如今為何想著要救下四哥哥?”

    周子淵思索了一會,“這件事情元晟曾同我說過,這單仲嚴,也是個心機深沉的,他在大羌國不得聖寵,一直都依附著他們的三皇子單仲錦的,他覺得元晟才思非凡,想要拉攏元晟做他的臣子。”

    謝蘊桑喃喃道,“單仲嚴的身世,我之前也是聽說過的,他是個心思深沉的,不過聽你這個意思,難道他是真的真心想要救四哥哥的?”

    說著,她又憂心滿滿的看向了謝元晟,“若是四哥哥真的中了噬心毒,咱們這一時半會,也沒辦法能找到大夫給他醫治,隻怕……”

    周子淵麵色也沉了幾分,卻還是安撫謝蘊桑道,“桑兒,你也別太擔心了,這噬心毒五日之內就會發作,可是元晟他中毒已經過了五日了,未曾發作過,也許他所中之毒,不是噬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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