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她這話,周伯淮終於抬頭看向了謝蘊桑。

    他看向她的眼神,雖然看上去平淡,可是內裏卻是暗藏湧動。

    謝蘊桑一不小心與他對視上了,隻感覺在他強大的氣場之下,都快要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強行忍耐著,堅定的眸子對上周伯淮的眼睛。

    周伯淮將手上的毛筆放了下來,那筆在桌子上輕磕一聲,發出淡淡的響聲,謝蘊桑隻覺得這一聲,像是敲在了她心上一般。

    周伯淮盯著謝蘊桑,“聽說?這話是聽誰所說?”

    謝蘊桑說道,“這是大皇子告知兒臣的。”

    “嗬。”周伯淮隻是輕笑一聲,“大皇子。”

    謝蘊桑看著周伯淮那喜怒不行於色的模樣,心中隻覺得突突的,她不知道周伯淮此時此刻,是在懷疑大皇子,還是在懷疑她誣陷大皇子。

    隻是越是這種時候,她越是不能畏懼,她大著膽子,對視著周伯淮的眼。

    說道,“兒臣知道四哥哥是替父皇辦事了,隻是因為聽聞四哥哥遇難,十分揪心,這段時間也一直都在問惠母妃可否知道四哥哥的下落,可是母妃並不知道,隻是一味的安慰兒臣。但是兒臣知道,母妃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四哥哥的下落,但是父皇您一定知道,若是父皇真的知道,可否給兒臣一個四哥哥的消息?”

    周伯淮見她如此,隻是微微頓了一下,眉間微皺,“你四哥哥,他無礙。”

    聽了周伯淮的話,謝蘊桑一直吊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鬆懈下來了,她臉上閃過一抹喜色,又站了起身,給周伯淮磕頭,“兒臣謝父皇告知。”

    “起來吧,也不用動不動就跪。”

    謝蘊桑站了起身,又繼續說道,“關於兒臣的婚事,兒臣同父皇說的也十分清楚,這件事情,太過於蹊蹺,這其中必定有古怪,還請父皇命人悉心調查。”

    周伯淮點了點頭,“朕明白了,你也不必多說了,退下吧,你的婚事,朕會細細考量的。”

    謝蘊桑又給周伯淮謝了恩,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出了勤政殿。

    該給周伯淮說的事情,她也已經說了,既然周伯淮說要考量,那就證明暫時不會答應了那北元國的六皇子,自己多說也是無用。

    等她離開之後,周伯淮看向了江海齊,“這事,你怎麽看?”

    江海齊弓著腰,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這事問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是這郡主不想嫁給北元國六皇子是真,這畫在北元國六皇子手上實在蹊蹺也是真。”

    周伯淮氣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哪邊都不得罪?”

    江海齊忙說道,“哎喲我的皇上,奴才是皇上您的奴才,自然也是不用向著那邊也不用得罪那邊的。隻是奴才覺得有些奇怪,怎麽皇上重用這小謝大人,這許多事情就和這小謝大人最疼愛的妹妹牽扯上關係了呢?這也實在是奇怪。”

    周伯淮冷聲道,“隻怕是朕的幾個皇子,表麵上看著一團和氣,可是一個個的,心思可大著呢,這五皇子是個有野心的,大皇子野心更是眾人皆可見,可是其它皇子,未必就全然沒有這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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