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桑病了。

    桃枝找來大夫的時候,她便已經昏睡了過去,大夫給她診了脈,說是受了驚,導致發了高熱。

    又給開了兩幅退熱的方子。

    謝章雲下了早朝,一聽說謝蘊桑病了,便匆匆忙忙的趕來了清月閣。

    聽著大夫開了方子,讓人送了大夫出去了,才問桃枝,“我昨天來的時候姑娘還好好的,之後桑兒也沒出去,怎麽好端端的就受了驚嚇病了?”

    桃枝心裏清楚,自家姑娘是在四少爺那裏受了驚嚇反應有些不正常,後來可能是因為又做了噩夢衝著了,所以這才一病不起。

    但是謝元晟的事情,她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謝章雲。

    想到昨天謝蘊桑神色慌張的模樣從謝元晟的院子裏出來,她便知道,四少爺和六姑娘之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這事,怕也是不好告訴謝章雲。

    於是她還是選擇了隱瞞下來,“今日早上的時候我在外麵伺候著,便聽著姑娘一聲驚叫,因為擔心姑娘出什麽事,我匆忙推開門看了。才看到姑娘滿身虛汗的坐在穿上,看著到像是做了什麽噩夢一般。後來我見姑娘渾身發抖,不大對勁,便去叫了大夫。”

    謝章雲擰了擰眉。

    聽這意思,桑兒是被夢給嚇病的?

    可是他總覺得不大可能,謝蘊桑一向大膽,怎麽可能被一個夢給嚇病了?

    謝章雲道,“你仔細想想,除了這之外,還有沒有發生旁的什麽事情?”

    桃枝搖了搖頭,“再沒有了。”

    謝章雲有些擔憂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謝蘊桑。

    他本是想著下朝後便去齊家送回禮的,可是眼下謝蘊桑這番模樣,今天回禮怕是送不成了,隻能等明天了。

    “你好好照顧姑娘,等藥熬好了,記得給姑娘喝了。”

    “是。”

    桃枝應了聲。

    ……

    另一邊,謝元晟今日去了早朝,給當今聖上匯報了一下自己在徐州的發現的情況。

    徐州那邊這些年來一直都在動亂,其主要原因是因為太窮了,民不聊生,以前皇帝也是撥了不少銀錢下去,讓徐州知府好好整治,休整農田。

    好讓百姓們能慢慢富裕起來,也就不會再經常性的動亂了。

    可是這些年來,錢撥下去了不少,就是不見好轉。

    謝元晟此去探聽的結果是,徐州知府並無不妥,在徐州地帶,徐州知府徐澤明過得也很是清苦。

    都是下麵的官員們私下貪汙,以至於錢都撥下去了,民卻還是苦的。

    當今聖上是愛民如子的人,聽了他的匯報,當場大怒,下令將那些貪汙的官員們全部都杖斃。

    又褒獎了他一番。

    下了朝之後,當朝四皇子便約了他一同喝酒。

    這四皇子的母妃當朝惠妃是薑家嫡長女薑慧瑤,四皇子是薑子恒的表哥,所以四皇子和薑子恒的關係十分的不錯。

    因此也連帶著謝元晟和四皇子交情還不錯。

    謝元晟便同四皇子一起去吃酒了。

    席間,四皇子冷笑道,“徐州那邊貪汙的官員可都是大哥的人,這麽些年來,父皇派了多少人去清查,可是那些人都礙著大哥的麵子,一直都不敢捅破。也就你,膽大妄為,也不怕大哥記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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